客位上,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端坐其上,山羊胡子翘得老高,正在品茶。
李霖行礼道:“见过徐大人!”
徐光启微笑道:“你是何人?因何认得老夫?”
李霖:“小人王府长史李霖,徐大人倾囊练兵一事,人尽皆知,小人当然知道。”
着说着,父王朱常洵被朱由崧和四个侍女搀扶着,坐到了主位。
朱常洵喘息很久,才说道:“徐大人,本王想请教火器一事,还请徐大人赐教!”
徐光启慌忙起身,拱手说道:“王爷客气,下官听候吩咐!”
朱常洵说道:“当今我大明的火器,是什么情状?”
徐光启闻言,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大明的火器已经荒废了!”
朱常洵一听就高兴了,问道:“为何啊?”
徐光启:“没钱!即使有了钱,也被上下盘剥克扣,到了火器局,甚至连烧火的石炭钱都不够!”
朱常洵听到这话,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这好啊!你没钱,老子有的是钱!
又问:“本王就藩,镇守一地,也是心怀天下。如今国事不稳,鞑子寇边,本王想做点事情,以振国威。
但不知,本王要打制火器,需要什么条件?”
徐光启一愣:这特么的是掉脑袋的事!
但老徐不傻,说道:“如果得到朝廷的准许,还需要土地、工坊、匠人、钱财、精铁,当然,还要有信任、坚持!”
朱常洵:“徐大人说的,本王都知道。但是,坚持,是什么意思?”
徐光启:“火器制造,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时间的试验,成或不成,都说不定。
因此,打造一款新式的火器,耗费无数,还有可能徒劳无功!”
朱由崧插话道:“也不用新式火器,就是现在我大明装备的鸟铳,如果要打造一万支,要多少银子?
徐大人就把什么土地、工坊、匠人、钱财、精铁灯都算进去!”
徐光启沉吟半晌,经过心算,说道:“大概要三十到五十万两之间!”
父子俩倒吸一口凉气:太特么的贵了!
这还是成型的火器,如果要是研发新式的,那还了得?
朱常洵顿时变了脸,说道:“徐大人,本王知晓了,你可以下去了!”
徐光启出了前厅,当即挥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让你贱!
又打了第二个耳光:让你还不死心!
又打了第三个耳光:上下都烂透了不知道吗!
徐光启走了,朱常洵问道:“先生,这条路走不通啊!这个太费银子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李霖:“如今河南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无地可种,无工可做,只要王爷把他们召集起来,分给土地,就可获得人心。
有了人心,其他的就都有了!”
朱常洵当即站起来,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子的粮食,凭什么白白给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吃掉!”
朱由崧:“先生,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没有一个靠谱的!”
李霖心下暗笑:坑你的主意,你就认为好;正经八百的给你个好主意,你却说老子在坑你!
完蛋了你父子俩,等着李公子来收拾你们吧!
德胜酒楼,一顿小酒喝得晕晕乎乎,李霖临走的时候,一锭银子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