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雅和许安华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苏雅只觉时间仿佛被定住了,这条回家的路变得无比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苏雅觉得很不自在,一路上,许安华多次透过内后视镜去看她。一碰到许安华溢满柔情的眼神,苏雅就像被针扎了似的,马上避开眼。
苏雅甚至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如果许安华是个路人甲,或者,苏雅恶劣得想,许安华是个小人,她现在大可不必内心焦躁不安。
可许安华不是,正因为他是个一等一的正派人,苏雅才不可避免地有了负罪感。
终于到了苏雅家,车子在苏雅家楼下停下。
苏雅平复情绪后,向许安华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想上楼。
“苏雅!”许安华叫住她。
许安华走到苏雅面前。苏雅低头使劲看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无价之宝,急待挖掘。
夜已深,四下无人,一片静谧,只有几声微弱的虫叫声。
许安华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真的很高兴,你今天能选择我。”
苏雅抬头看了看许安华,许安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雅,透着希冀,似乎希望苏雅能给他一个期望的回应。
苏雅默不作声,再次痛恨自己不久前的所作所为。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苏雅从前对这句话不以为然,此时此刻却是深有体会,深以为然。
从许安华的角度看去,苏雅的脸白净精致,微蹙的眉头使这张脸流露出充满生气的纠结。
昏暗的路灯笼罩在苏雅身上,朦胧的灯光,让苏雅的神色更是平添了几分柔和,消减了苏雅平日里的锐气。苏雅往日一副冷冰冰,凛然不可犯的架势已经荡然无存。
唇不点而红,苏雅微微张开的薄唇仿佛正待人采撷。
许安华身随心动,受到了无端的鼓舞一般,去亲吻苏雅。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苏雅只见许安华的脸不断放大,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得,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正当许安华就要吻上苏雅的唇时,苏雅反应过来。苏雅咬着唇,狠狠地把头偏向一边。
许安华没想到苏雅会这么做,身体僵住。
片刻后,许安华恢复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安华意识到不对,谦意地说:“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事,”苏雅说,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了。
“苏雅,”许安华开口,“其实我想跟你说。”
不要说!苏雅在心里祈祷,苏雅觉得现在气氛简直是尴尬到了极点。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眼熟,好像很久以前,在哪儿见过。”许安华笑着说。
“噗嗤。”苏雅笑出声,没想到许安华也会说这种话。因为许安华这个像段子一样的表白开篇,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是真的!”许安华强调,看到苏雅难得的笑容,他笑意加深。
“老实说,你今天会选择我,我真的没想到,突然被惊喜包围的感觉,真不赖。”许安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