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彬忽然意识到关键的一点,正常六七岁大的孩子,绝对应该具备记忆了,可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对自己六岁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呢?
在成长过程中,老头子对六岁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可以淡化那段历史,并培养出自己豁达开朗的性格,始终让自己保持乐观积极向前看的心态。
难道是老头子故意要扼杀我的这段记忆,以他的医术和手段,很容易在潜移默化中做到,几个心理暗示在聊天中就能完成。
可老头子为什么这样做呢?他为什么不想我知道以前的事儿呢?
沈艺馨提到的神医一家,与自己的身世非常相符,当然并没有直观证据,所以他想用这种心理暗示的方式从沈艺馨口中套出一些线索。
只是没想到,沈艺馨啥事儿没有,反倒激活了自己的记忆,同时还勾起了王欣逸不堪回的童年回忆。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王欣逸有这样的经历,一定对过去的事情记忆深刻,现在要调整战术,通过王欣逸来逆向刺激自己被封印的记忆。
只是现在王欣逸怒气满盈,就像遇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挥舞着手中的针筒,被沈艺馨死死的抱着,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做心理咨询的好时机。更可惜的是,刚才自己加装打电话表白,原本王欣逸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了一些缓解,现在一下全毁了。
就在王欣逸大吵大闹要玩命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哗啦一声大响,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把王欣逸都惊住了,听得出来,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而且很严重。
几人连忙开门走出去,原来是大楼正门的玻璃门被人砸碎了,而且是粉碎,还有几块砖头在地上。
“无良庸医,杀人偿命,黑心医院,血债血偿!”
巨大的呼喊声如惊涛骇浪般传来,只见一群人一字排开横在大门口,全都披麻戴孝,中间还搭建起了灵棚,其中为的两个情绪激动的壮汉,砸碎了玻璃门,正愤怒的痛骂着。
沈艺馨姐妹俩吓了一跳,她们刚入行不久,虽然常听说医患纠纷,但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医院的保安迅行动起来,无奈数量有限,和对方三十多号人的阵容相比,显得强弱悬殊,甚至都不敢上前。
一些医护人员更不敢露面了,只有不得不出面的中层领导硬着头皮走上前,面对声势浩大的人群他们也有些胆战心惊。
“诸位,诸位,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商量,有话好说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阶上,他是医院的副院长。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最前面的壮汉粗暴的打断了:“说个屁说,出人命了,还能好好说吗?把你们院长和儿科的王主任叫出来,我要他们杀人偿命。”
男人吼叫着,身边另一个男人直接抄起砖头朝那副院长砸去,幸亏他躲的及时,不过后面的玻璃门又被砸碎一块。
面对这种情况,保安们也终于动手了,领导都险些遇袭,他们再不做点什么将保不住饭碗了。
保安们瞬间冲上前,与阻拦的状态想将那两个壮汉朝后推,可就在这对,对方阵营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冲了上来,保安的势头瞬间被压制,血债血偿的呼喊声越的响亮。
与此同时,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马路上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医院内部的患者,家属,还有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医护人员,人越聚越多,情况愈演愈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沈艺馨担忧的说。
身边一个护士说道:“就在不久之前,儿科收治的一个七岁孩子死了,这个孩子是因为出疹子来就医的,还是儿科王主任亲自接接诊的,入院三天本来都已经有明显好转了,可今天也不知怎么,孩子突然说不行就不行了!”
“七岁孩子?”沈艺馨大惊失色,悲天悯人的温柔性格让她很是难受:“怎么会这样呢?”
那护士也不明所以:“谁知道啊,我也给孩子换个药,王主任开的都是最正常的治疗疹子的药物,剂量也非常小,按理说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