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王·954年6月】
“陛下,来自西南方的警告。。。。我们丢掉了梅丽莎堡。”
(沉重的呼吸)
“陛下,我们该怎么做?”
“先不要管梅丽莎堡,让伊丽莎白去对付那些下贱的叛军,克拉彭怎么说?”
“(惶恐地)他希望我们退守雷鸣城,把整个哀伤平原让给联军,这样他才能发挥战车灵活的优势。。。。”
“那就这样吧,他是战车专家,如果他认为这样能取得胜利,那我们就该听从——但是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都不能换来胜利,我就必须要以叛国罪将他处死。”
“是,陛下。”
“去通知米尔米利安,整合我的卫队和法师团,去驻守雷鸣城,另外派人去找雷鸣大工匠,不论他的实验性武器稳定与否,我们都没时间改良了,继续增加仆从军的征募数量,如果有必要,就征募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我们直接在战场上测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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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诗人自觉地站了起来,向罗兰行礼,然后打开了房门,他恭敬地让开道路,让这衣着光鲜的贵族走进来,然后自己再弯着腰出去。
这军官也不打算追究为什么最高指挥官的工作室里会有个诗人,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家伙的存在,所以他只是雷厉风行,单刀直入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殿下,我们得到了亚赫叛军的确切消息。”
“哦?”
这军官的话成功让罗兰提起了兴趣,他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姿态,神情专注地看着来访者:
“让我看看你的证据,证明你的消息可靠。”
这军官没有说什么,在经历过上次的痛骂之后,假如没有切实的证据,他是绝对不敢再来到这里的。
但他并没有因为之前遭遇的对待而怨恨,相反,他加倍努力地收集了消息和物品,只有粗鄙愚昧的流浪汉才会相信唾手可得的权力和财富,真正的贵族都清楚,越是苛刻的功勋才越能彰显荣耀。
为了证明自己,他不得不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历经艰难才从亚赫里带出了面前的这些物品——
一面破旧的旗帜,肮脏得就像贫民家里的擦脚布;一个其貌不扬的头盔,隔着数米都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恶臭;还有一叠明显和这些东西格格不入的纸张,被那军官第一个拿了起来。
它们的顺序显然经过静心排列,这样一来,军官就可以不必在解说的时候再浪费时间来辨别上面的内容,只要按着预先想好的顺序介绍就好:
“这就是那些叛军的徽记,他们自称得到了神的垂青,成立了新教‘火炬教’,这是他们的据点,这是他们的旗帜,而这是火炬大主教和圣女的画像。”
一边说着,军官一边把手里的纸张排列在罗兰面前,第一张纸上绘制了梅丽莎堡和长河镇的详细地形图,第二张纸上以速写手法绘制着这两个城市的外观,而第三张纸上则以高超的画技拓印着维尔德和薇薇安的长相。
排列好纸张后,军官把那面旗帜从头盔旁边拿开,放在了这些纸张旁边。
这丑陋的破布完全损坏了会客室里的美感,任何一个稍有教养的绅士都不会让这样的垃圾玷污自己的视野,但尊贵的王子没有发怒,说明他赌对了。
“殿下。。。。”
“停。”
受到鼓舞的军官刚想乘胜追击,但罗兰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解释,年轻的王子认真打量着桌面上的东西。
他没有去过那什么梅丽莎堡和长河镇,但看着速写和详细的军事地图,他倾向于这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因为它们的外观和地图之间没有不匹配的地方,这就算是度过了他的第一个考验。
但这只是最简单的,接下来,他又把目光投向那面旗帜,如果放在平时,他不会把目光停留在这种垃圾上超过半秒,但唯独今天,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东西上的每一个细节,确保它不是精美的绒布或丝绸,而且那火炬图案的设计也毫无美感。
没有错,这才是贱民们做得出来的东西,假如这旗帜上有任何能让他欣赏的地方,他都会立刻拔剑斩杀这个胆敢欺骗他的叛徒。
最后,罗兰把视线定在这些叛军的首脑画像上,直到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记住这两张脸之后,他才突然问:
“维尔德和薇薇安,他们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