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实验体,额中回后部
十号实验体,双侧额叶
十一号实验体,双侧额叶
。。。。
十三号实验体:枕叶距状裂撕裂——视觉中枢
十四号实验体:额中回后部
十五号实验体:双侧额叶撕裂
这数据可信吗?十五个实验体中有八个最先产生思维中枢撕裂,超过样本数的一半,这是否和亚尔加德的欺诈魔法有关?又或者是其他因素?
不管怎么说,我决定先相信目前的结论——在下一次实验时,我可以尝试离断实验体的整个大脑皮层外层——我要怎么才能离断整个大脑皮层?即使是我也做不到这种事。
——《远征录》,第九册,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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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4月29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我尝试了两次,除了满手鲜血以外,我没有得到任何成果。
大脑的构造难以离断,更难以在灵魂受创死亡前完成手术,我做不到,其他人更没法做到,这条路走不通。
我会尝试从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对灵魂下手,这比对大脑下手简单许多,如果我能从灵魂层面离断它与各中枢的连接,是否就可以取出一个完整——相对完整的应激层?
这看起来不太可行,这正是我最开始的理论,只是变得更加精确,减少切除的部分会对实验有什么正向帮助?我不知道,但我还是会尝试。
——《远征录》,第九册,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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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5月3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维拉的骑士团正在快速扩大,我的负担越来越重,不得不休息两天,以下是我的实验成果:
依据先前的理论指导,我成功取出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应激层,但它没派上用场,看起来一个残破的应激层和没有应激层之间的区别相当小,至少不足以让灵魂呈现出它本应拥有的性质,唯一的好消息是,我注意到即使只有一个残破的应激层,实验体崩溃的速度也能减退许多,这也许值得关注。
但恐怕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实验,我已经无法保证我的操作稳定,我得再休息一会。
——《远征录》,第九册,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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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5月10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我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我用我的魔力将实验体应激层上的缺口堵住,于是它不再自毁,可以成功在其原本的躯体内生存,问题在于,它也仅限于生存。
它没有死,但也不算活着,它没有做出——或者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对外界刺激仅有本能反应,我想那是基于肉体,也就是脊髓的本能所做出的动作。
我不知道它是否会和野兔一样,在两天或是几天之后死去,我不想等,于是我立即把它投入了微型魔网,结果也不出我所料——它依然活着,但也仅限于活着。
它无法交流,无法活动,离开了肉体以后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残破的应激层和我的魔力组成了屏障,成功帮它挡住了微型魔网,小型魔网甚至原始魔网的侵袭,但也仅限于此,它依然不算是活着。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找到了这个课题的答案——覆盖在灵魂外侧的膜状魔力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应激层,它绝不是只有防御和抵抗能力的东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它和大脑皮层关系紧密,因为它就是灵魂的皮层——
它的真正名字应该是功能层。
——《远征录》,第九册,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