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大姐说:“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误导大家,有江离城做靠山,以后她的路子就顺多了。说不定是真的呢,主办方跟模特那些事啊,大家都心知肚明。”
谢欢说:“江离城真是神秘,只贡献名字和金钱,人影都不露一个。我敢说如果他本人愿意露面,那可是比什么宣传效果都好啊。哎这个小丫头片子,越看她越是故意的。江先生若是真看上她,我倒觉得江先生才吃亏了呢。”
“这话怎么讲啊小欢?”
“姐姐,你不知道江离城有多帅。太帅了啊简直。你说是不是啊子柚?”
陈子柚嗯嗯啊啊地吱唔过去。
午休时间很长,恰有一家新的大型商场开业,有特惠活动,女人们招呼着结伴去购物。
别人都去看衣服,只有陈子柚始终在香水摊位前流连,仔细欣赏每一个瓶子。
谢欢拖她走:“真受不了你。你一年要买多少香水?都可以开香水店了。”
陈子柚在被她拖走前指着其中一款对服务员说:“请给我开单,谢谢。”
谢欢翻白眼:“那是男士香水好不好,造型跟品牌都这么怪。你要送谁?”
“瓶子好看啊,我喜欢收集香水瓶子。”
“败家子!”谢欢说完这句话,突然后悔,又连声说,“对不起小柚,我开玩笑的。”
陈子柚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介意。想来八卦的谢欢从昨晚开始早已将她的家底调查得彻底。
下午陈子柚被领导找去谈话,说最近有个外资项目需要技术翻译人员,局里要调用她一个月。
她点头。她们公司是省属某局的下属单位,组织的命令,岂能不服从。
晚上她在灯下细细欣赏那瓶香水。厚重的透明的瓶子,像一瓶威士忌的造型,蓝色的液体,在灯下闪着妖异的光。
她拉开玻璃柜门,那里摆了各种形状的香水瓶子,玻璃的,陶瓷的,金属的,应有尽有,已经排满三排架子。有些香水已经飞到一半,有些则从来没有打开过。
她打开香水瓶盖,在屋里四下喷了一阵子。
虽然她买了这样多的香水,却对它们没什么研究,她有一点点鼻炎,所以自己也很少用香水,前调后调,她也分不太清,只知道哪种味道她喜欢,哪种味道令她难受而已。
屋里的香味渐渐蔓延开,她呛得自己直咳嗽,去把窗子全打开。又将那串祖母绿项链丢进保险箱里。那里有外婆与妈妈留给她的传家宝贝,更多的是江离城送的。到底有多少东西,她从没仔细清点过。她不爱珠宝,而且极少参加宴会或者正式场合,也没什么机会戴。
江离城今晚没再找她。她想起今天电视上的那个年轻模特,她但愿江离城真的对她感兴趣,与她有一腿,这样他就会忘记来找她的麻烦了。
她从抽屉里找到一盒烟,到另一个房间坐下,放一张钢琴曲的音乐碟,将有毒的气体慢慢纳入自己的心肺。
江离城不喜欢她吸烟,当年却是他教会她吸烟。
那时他也是学生,年轻得很。他礼貌而客气地问:“不介意我抽烟吧?”
陈子柚点头。
他点烟与抽烟的样子都十分好看。陈子柚说:“我可以来一支吗?”
他微露一点诧异的表情,但还是递上烟,俯身替她点着。
那时陈子柚使劲吸了几口,把自己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他笑得很舒心。笑够了,才上前帮她拍后背,给她递水,然后教她如果不会被呛到,如何吐烟圈。
她是聪明学生,一教便会。但是他说:“女孩子别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不好看。”
这句话她记得十分牢,所以后来她到国外念书时,像要报复谁一般地往死里抽,直到因为肺不好住院半个月,又休养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收敛。
她又点上一支烟,但没有吸,只是夹在指间,不时吹一口气,让它快些烧完,另一只手把玩着手里一枚袖珍的香水瓶,只有手掌的四分之一大,透明可爱的心形,因为被她喷过太多回,现在里面只剩了一丁点粉色的液体。她忆起这是回国时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