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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自己说的话,若有一天你违背了今日的誓言,本王不介意让你知道食言的后果!”
司景昱的手微微收紧,眼里浮现一幕难懂的晦涩。渴望感情的人才知道承诺有时候是一味毒药,会让人上瘾。
明明是极为凶残的话,可徐昭宁却听出宠溺的味道来,她笑嘻嘻地挽上司景昱的手,“嗯,本小姐说话算话。”
“我们回去。”
徐昭宁点头,这时候司景昱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她不能再让他难受。至于司老夫人加诸在司景昱的痛楚,找准时机她必须加倍还回去。
两人这样眼里容不下他人的行为,让司老夫人更生气,连喊两声,司景昱都没有理她,眼见着两人就要跨过门槛离开。
司老夫人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高喊了一声,“拿出来。”
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只小小的陶罐被送到司老夫人的手上,同时送上的还有一把锃亮的匕首。
司老夫人动作娴熟的拔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进陶罐里。随着血腥味的增加,徐昭宁敏感地听到了一声细小的虫鸣声,她转头想跟身边的司景昱说话,却发现他脸色突变。
“阿昱你怎么了?”徐昭宁来不及细想那虫鸣声来自哪里,焦急地问司景昱。
司景昱摇头,他眉眼间煞气迸发,面对徐昭宁时,虽是极力压制,可依旧有迹可循。
徐昭宁眼尖,发现他双腿不太对劲,像是完全移不动一般。
“昱宝宝?”
“昭昭,烈火蛊被唤醒了。”强忍着极大的痛楚,司景昱终于是挤出一句话来。
徐昭宁面色一白,手迅速搭上司景昱的手腕脉搏处,果然见他心跳加快数倍,体内气血翻涌。
以前因为有寒毒的制约,烈火蛊只活跃在他的下半身子,如今寒毒去除,没有了压制的烈火蛊开始全身活动,这对司景昱来说痛苦更大。
每过去一分钟,司景昱的体温便升高一度,徐昭宁眉头皱的死紧。她一手紧握住司景昱,转头看司老夫人,咬牙道,“你以血饲蛊,竟是为了为难自己的亲孙子,你这老虔婆好狠的心!”
“昱哥儿,我且问你,你可是要取消跟这徐昭宁的婚事娶温兰?”
司老夫人直接略过徐昭宁的质问,直逼司景昱。司景昱冷笑一声,“天方夜谭!”
“哪怕这烈火蛊会要了你的命,你也执意如此?”司老夫人不甘心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又往陶罐里挤了几点血。
听到熟悉的虫鸣声,徐昭宁面色一白,这陶罐里装的定然是那烈火蛊的母蛊。
母蛊越活跃,子蛊便越受伤,子蛊对母蛊有种天然的畏惧。正因为知道这么一个道理,所以徐昭宁知道司老太婆说的要了司景昱的命,是有真的。
“只要你让母蛊停下来,我愿意……”徐昭宁想先稳定住司老夫人,这样也能让司景昱少受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