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让坐在床沿上醒神的司景昱猛地瞪开眼睛,透过屏风看向桌边,果然那身形纤细熟悉,他来不及多想,起身便大步绕过屏风。
“你怎么来了?”
向来清冷的凤眸里满是惊喜,司景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坐在了徐昭宁的面前。
徐昭宁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高个子给惊讶到,“唔……”注意到他眼里的惊喜,莫名地心情竟然也好上了几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还是说你这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不能让我看见?”因着几次的急救,徐昭宁现在对司景昱房间里各种物什摆设,简直就比自己的韶院还要熟悉。
“你来干什么!”司景昱想说他的房间才没有秘密,只是话一出口便成了质问,明明是无心之话,可因为脸上神情清冷,莫名的像让人生出几分畏惧和生疏来。
徐昭宁摸摸鼻子,然后喃喃了句,“好像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个的问她怎么来了,就好像她完全不应该来一样,原来兴致勃勃地徐昭宁心里有些不爽,唬着脸就准备起身离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本王这郡王府当什么了。”见她凳子都还没坐热就要走,郡王爷也来了脾气。
一张俊脸黑沉沉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写满不开心,既然不愿意久留那干嘛要来王府,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莫名被怼的怀疑人生的徐昭宁,哪怕是嘴角狠抽都不能解决心里的MMP。
平息半秒后,徐昭宁不怒反笑,走到司景昱的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就探了过去,“你这是又发烧了还是脑袋进水了?”
于是,司景昱的脸就更黑了。
一把打开徐昭宁的手,司景昱起身往内室走,徐昭宁笑的更厉害了。眼看着前面的司景昱气的都快同手同脚了,徐昭宁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么的,司景昱刚才一直穿着亵。衣的。亵。衣等同于睡衣,而现在是大早上,若不是今日早起此时正是她与周公相约的好时候。
看司景昱这模样,只怕也是才起,一头乱发不说,性子还那么阴阳怪气,那刚刚司南的一脸便秘样,是因为这货的起床气太难搞?
她似乎才想起,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冲进司景昱的房间,似乎好像大概是有些不妥的。
明明之前司景昱犯病,她为了扎针还把他给剥的精光,果体也没少看,那会子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会子脑子里会满是颜色。
不由得悄摸摸地又扫了一眼司景昱的背影,莹白色的绸制亵。衣穿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绸衣下那纹理分明的肌肤……
徐昭宁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热,而且口有些干。
来不及多想,徐昭宁拔腿就往外冲,那模样恨不得淋自己一身冷水降降火才好。
屏风后的司景昱手指才碰到自己的外袍,就被一声巨响的关门声给惊到。他低眸,手指紧握成拳,不由自主地又轻哼一声,眉头皱的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