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废话,谁都不再掩饰对欲望的渴望,激烈地拥吻,彼此大力撕扯对方尚且挂在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在我和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淤红的痕迹。
他将座椅放倒,我还没来得及舒展一下扭的生疼的腰部,整个下体就被腾空架起——邢望赤红着双眼,伸手往坐垫下摸去。然后他停住了,忿忿地咒骂了一句:“不是吧——没戴?”
我在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虽然现在的情势是一触即发的紧张,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邢少如此风流,怎么连这个必备品都没随身配备?那只好下次再说咯!”
“想都别想!”他凶狠地瞪了我一眼,随便往身上挂了几件衣服, “我现在去买,你给我乖乖地待在车上!”
我玩心顿起,故意拉住他的胳膊,眨眨眼说:“我没耐心等——就现在,不要带套子了……”他怔怔地看着我,受不了地呻吟一声,就饿虎扑羊似的重新压在我的身上:“你这个,你这个——”他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报复性地掌握住我的要害,用力抽动,却在我即将高潮的那一刹那,狠狠地捏紧根部。
“喂!”我不满地皱眉,“你干什么!这样很容易不举的啊!”
“不,你不会的……”他恶意地在我的顶端弹了一下,满意地听见我破碎的惊喘,“我要你从后面达到高潮。”
我的脸都绿了,瞪大眼看着他的巨大,不住探索摩擦我的入口,只能颤着声音道:“不,不是吧,你,你真的不带套就……”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了。只是我不能相信,象他这样理智的人会有这么疯狂的行为——和一个MB做还敢不带套?他就不怕染上——并非自轻,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想法,可邢望显然不属于正常人。
一行行汗水自他的额头不断淌下,他咬牙一笑:“我说过,会给你消毒,不让任何人的痕迹再残留在你的体内——”
他的坚挺已经顶开我密闭的后穴——没有润滑,我疼地龇牙咧嘴,他却毫不犹豫地奋力一顶,深深埋进我的体内——
“从此之后,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我本能地缩紧内壁,引来他更加粗暴而迅猛的冲刺,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灼热喘息和不断挥洒在我胸膛上的,似乎永无止尽的汗水,我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强健的身躯,大声地尖叫,放肆地呻吟,最后无可奈何地随波逐流。
我的毕业论文顺利通过了,剩下的只是几门术科的考试,没费多大的劲,就考过了那几门事实上只要认识字就能轻易PASS的笔试。但是拿毕业典礼那一天,我没去——并非还畏惧什么人或者事,只是单纯地认为,没必要而已。最后还是小B帮我寄到家里来,我望着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暗红色证书很久,才叹出一口气——就这么结束了吗?我那五味陈杂,大喜大悲的大学生活。
放下一切之后,我不得不再一次开始思考将来的路——曾几何时,我陷入一片沼泽,漆黑冰冷,毫无将来,我可以麻木地周旋在一个又一个我全然陌生的男性肉体之间,以最肮脏最龌龊的形式凌迟自己的思想——那么现在,我可以吗?
我翻过身子,开始打量邢望端正的五官——有了他,我还可以吗?
邢望一捏我的鼻子:“看什么?”
我收回散漫的思绪,露齿一笑:“看你秀色可餐,令我食指大动啊。”
他一把把我压回身下:“好啊,我让你吃。”
重死了!外表看起来瘦削挺拔的他怎么会这么重!我用力推推他:“拜托你言行一致好不好!你这样到底是谁要吃谁啊?”
他低声闷笑:“展凡……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不行,忍不住了……”
我利索地把头一偏,躲开他的狼吻,一把抓过床边的闹钟:“十一点了,时间到。”
邢望一愣,无奈地挪开他的身子:“你是仙迪瑞拉吗?”
我麻利地拉上裤子:“恩?”
“必须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到城堡啊,否则就会变回原样。”他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我哭笑不得地转过头来:“邢少,拜托你以后别将这种没营养没智商的话好不好。”
他抗议地跳起来:“喂喂,都说不要这么叫我了,恋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称名字的吗?象这样——小~~~凡~~~~~”
我瞠目结舌,当然不是为了他屡见不鲜的即兴表演,我抓起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床单准确地砸在他的中心位置:“你有暴露狂吗?好歹遮掩一下吧。”就这么大喇喇地把那堪称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他不知道我也是会嫉妒的吗?混蛋!他到底吃什么长的啊?
“你害羞了~~~”他的脸上又现出那种笃定的可恶笑容。
天啊,他有双重人格吗?为什么平日的他和夜晚的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差?!连他说话的感觉都越来越象崇嘉了。我又想起他了,那个大哥哥一样和我嬉闹为我分忧的斯文男子……有多久没联系他了呢?一年?不,不止,快两年了……我心中不由一阵怅然,那件事之后,崇嘉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了无音训,就连一句最简单的关切都没有。照理说,他不是这样绝情的人啊……算了,何必庸人自扰?天生懒散如我一向信奉一切随缘,能不能再见面,看天意吧……
“你分心了——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邢望已经穿戴完毕,走到我面前,捧起我的脸,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我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啊?”他什么时候把衣服都穿好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又恢复成那个理智稳健的邢先生,“迟了的话,会让你妈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