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卿嘴角抽了抽:“师父什么德行,您自己还不清楚吗?依徒弟看,您还是别祸害别人了。”
自家徒弟的吐槽,最为致命。
贺思源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反驳道:“为师对待感情最为认真,何曾祸害过别人?”
杜卿卿吐槽道:“您认真不假,恰恰是您太认真,惹出的风流债还少?”
贺思源眨了眨眼,看起来无比单纯。
杜卿卿习以为常,细数道:“两年前,安乐镇的刘寡妇跟王小姐,因为争夺师父,而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直到师父出去躲了半年,二人才消停,师父忘了?”
贺思源挠了挠头:“还有这事?”
杜卿卿又道:“去年街东头杀猪的张嫂子,因为师父醉酒,拉着人家唠了半宿,被她男人追了半条街,师父忘了?”
贺思源脸红道:“为师那是在跟她讨论杀猪的技巧,她男人非不信,这能怪为师吗?再说那张嫂长的膘肥体壮,为师能看得上她?”
看不看得上,杜卿卿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家师父不靠谱。
非常不靠谱。
他唯一靠谱的,估计也就是他的医术了。
“三个月前,贾员外的小妾……。”
“打住!打住啊!”贺思源及时打断她,推了推面前的花生米,道:“卿卿,你嘴干不干,吃点花生米吧。”
杜卿卿看着盘里金黄的花生米,牵动嘴角道:“师父对我真好。”
贺思源道:“那当然,师父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纯纯胡说八道。
她跟着贺思源的时候,都五岁了。
生活起居根本不用人操心,贺思源什么时候给她把过屎尿了?
杜卿卿知道自家师父又在满嘴跑火车,翻了个白眼。道:“可是师父,吃花生米,嘴不是更干吗?”
“你懂什么,这叫以毒攻毒。”贺思源和蔼地笑了笑,催促道:“快吃吧,凉了就不脆了。”
“师父,我怀疑你是想噎死我。”
杜卿卿本来嘴不干,越看花生米,越觉得嘴干,她忍不住舔舐了下唇瓣。
贺思源狡辩道:“怎么会呢,师父就你一个乖徒弟,怎么舍得噎死你。”
杜卿卿提醒道:“师父,师妹还活着呢,等师妹不在了,师父再说这话也不迟。”
“对呀,还有你师妹呢!”
贺思源一拍脑门,猛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徒弟,茶言茶语道:“你师妹可比你乖巧多了,不像你,只会惹我生气!”
杜卿卿“啧”了声,挖苦道:“师父记得清师妹的模样吗?”
贺思源嘴硬道:“瞧你这话说的,为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徒弟的样貌?你师妹就算化成灰,为师都认得。”
杜卿卿质疑道:“那师父跟我说说师妹长什么样?”
“你师妹……。”贺思源说到这,停顿道:“好啊,你都敢考为师了。”
杜卿卿揭穿道:“我看师父是不知道吧。”
“为师知道,但为师偏不说。”
贺思源继续嘴硬。
杜卿卿“哦”了声,埋头吃饭。
贺思源不满道:“等会,你不应该问问为师为何不说吗?”
杜卿卿抬头道:“师父为何不说?”
贺思源驽了眼她手上的酒壶,暗示道:“嘴有点干吧,要是能喝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