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长乐,秦宛再是心大,她也未曾在意,毕竟朝堂上像她这样有野心的朝臣不在少数,没有必要去一一制衡。
穆凉亲自去书房寻她,让她惊讶,浅浅一想,当为了林然的事。
她与穆凉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话可说,穆凉不管朝堂的事,她又不管林家的生意,能说到一起的只有林然。
婢女奉茶,穆凉也不与她寒暄,开口道:“昭狱之事,殿下可查清楚了?”
“林然没有告诉你?”信阳不解,见她愁眉不展,便道:“昭狱之内的事,我让人查清楚了,并无不同,只是截她之人,至今没有消息。截人之事,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
她面对这样的结果,也是无力,只当林然听穆凉的话,会说出来,不想,她还是没有松口。
“昭狱之内归谁管制,何人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这些殿下可曾细细推敲过?”穆凉提问。
信阳抬首,“我让玄衣挨个去查,一切如旧,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昭狱内的规矩,殿下不知吗?”穆凉语调微寒,她偏偏不信什么事能够天衣无缝,既然做了,就必然有破绽。
她的语气与态度就像掌管昭狱一般,让信阳不由一愣,“林然处一字问不出?”
“若有只字片语,我也不会来叨扰殿下。”穆凉无奈摇首,那夜她就问过了,林然挑了话题,后又闷在被子里哭。
这么多年,她何时这样哭过。本就是心性坚强的人,疼都不会哭一声的人,如何会因旁的小事而哭。
她猜测,必是发生大事了。
信阳应下了,将城防的事放了下来,让穆能接手,自己亲去昭狱处理此事。
过了两日后,老夫人从庵堂里回城了,穆能亲自去接的,穆凉无暇分身,使了婢女去送些补品。
林然得知后,提议两人去拜见,穆凉没有拒绝,让人去准备,次日就过去。
晚间的时候起了风,林然就呆呆地坐在窗下看着风,手里捧着暖炉也不觉得冷,她回头看着穆凉:“何时会下雪,我们去赏雪、看梅花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等你伤好了。”穆凉抬首应她,温柔一笑,林然的心反紧了紧,听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后,不知怎地又改了话:“下雪很冷,不去了。”
穆凉手上的针一顿,瞧着她消瘦的背影,抿了抿唇角,没有接话。
谁知,午后的时候,老夫人请了穆凉过府说话,正起着大风,穆凉没有告诉林然,一人带着婢女过去了。
乍然不见穆凉,林然有些不适应,喝了药后也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睡下后,作了一梦,她赤脚站在屋里看外间的风,有一人从外间回来,她盯着眼前的人,觉得那般的容颜有些模糊,走近去看,半晌也不认识这人,不觉张口:“你是谁?为何进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