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不肯,伸手就夺了过来,孩子气地藏在身后,诡辩道:“你的也是我的,我也有处置的权力,你既嫁我……”
话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下,林然被打得后退两步。
穆凉忍了许久,力气之大,让林然忘了害怕,瞬息间脸就肿了起来,嘴角都破了,被风一吹,疼得更厉害。
她不怕疼,忙想解释,不想阿凉转身就要走,锦盒也不要了,她脸疼,心却更疼。
阿凉离去的背影就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笼罩,网下带着刺,刺得她心肺都疼,她疼得脸色发白,仿若感受不到那颗心的存在。
在阿凉要消失的时候,她才想起迈脚去追,至府门时,马车都已走了。
寒风吹得脸疼,她原地打转,想起庄子里有马,唤人去取。
她骑马去追,一盏茶的时辰就见到回城的马车,急忙吩咐车夫停车,奈何穆凉不肯。
情急下,她索性喊道:“你不停车,我便跳上你的马车。”
话音落地后,马车停了,她弃马上车,见到穆凉后,大着胆子靠近,穆凉却吩咐道:“回洛阳。”
车夫挥动马鞭,催着马走,林然急道:“回庄子,要下雪了。”
穆凉生气,冷着脸望着,冷漠而生冷,林然抓住她的手,恳求道:“我什么都同你说,很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阿凉。”
“你既要休了我,我为何同你回去,你高看自己了。”穆凉冷言,拂开她的手。
她罕见地生气,让林然手足无措,尤其她的眼神像刺一般,扎得她生疼,“阿凉,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
穆凉不动容,连话都懒得回。风刮得车乱颤,林然心生不安,掀开车帘望了一眼,乌云沉沉,叶损摇落,冬日里的天气也不好。
她又回头看着穆凉,哀求道:“你怎地也跟孩子似的,负气出手?我们先回庄子,回不到洛阳,就会下雪,会染风寒的。”
“你回庄子,我回洛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穆凉言辞清冷,再次想要推开她,触及她肿起的脸颊,也未曾有半分动容。
她气林然的自作主张,也气她的无情,此事非她一人之力可解决,躲着不见,有何益?
林然不肯放手,掀开车帘就道:“往回走,不许回城。”
她语气霸道,不给转圜的余地,更让激起穆凉心中的恼意,冷笑道:“他是我带来的车夫,你觉得会听你的?”
林然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再说什么混账话,呆了一息,伸手就抱着穆凉,想要安抚她:“你打都打了,消气好不好。”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人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穆凉的冷淡与外间的狂风,压在她的心头上,缠绕压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