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府邸很多座井,林然渴了惯爱往井边跑,说了几次都不听,穆凉索性让人将井口都封了,留下厨房的一座用水。
被她戳破心思,林然也不觉得脸红,硬着脾气道:“你不讲理,那人塞给我的,我又没说要收。你与旁人讲理,就与我不讲理。”
“与你不讲理又怎样?”穆凉不气,就看着她瞪眼噘嘴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好笑。
“你、你、你……”林然你了半天,竟一字说不出,将地上的荆条又捡了起来,嘀咕道:“我不同你负荆请罪了,我没有错。”
她气恼起来,口无遮拦,以前往的伶牙俐齿也不见了,穆凉鲜少逗弄她,今日她自己抱着荆条过来,学着古人负荆请罪。
眼看着人要跑,穆凉先她一步,将门关了起来,林然哼了一声:“我爬窗。”
“爬了晚上就不要回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林然又止步,她回头看着穆凉:“好了,我错了。”
她说得极其委屈,顾盼流晖,一双眼睛就让穆凉无法再逗弄她,敛了心情道:“下次可收了?”
林然点头,又摇首,不自信道:“我记不住事,无法保证。”
她极有自知之明,下次的事哪里知晓,就凭着阿凉不讲理的性子,她还是先别答应的好。
穆凉顿住,又是一气,见她还抱着荆条,忽而狡黠一笑,道:“你可知负荆请罪的由来?”
“不知。”林然迷惑地望着她,见到她笑了,忽觉哪里不对,又不知她为何笑了。
想了想,阿凉喜怒不定,她肯定想不通的。
‘喜怒不定’的阿凉走至她跟前,轻声道:“负荆请罪是要脱衣裳的,你这般衣衫整齐,请的哪门子罪?”
此时的阿凉极其古怪,林然还有些聪明,扭头不信她:“骗子,不信你。”
她俏丽之色,让穆凉莞尔一笑:“书房里有古书记录,你去看看,就知我有没有说错。我骗你,难不成书也会骗你?”
林然便僵持下来了,穆凉又道:“你若真心来请罪,怎地不脱衣?”
林然羞愤,红着一张脸,想起前日夜里的事,忽而就明白过来,将荆条丢下,牵着穆凉的手往榻上走去。
穆凉不知她何意,却仍旧跟着她走:“你要做什么?”
“脱衣,你方才说的。”
待至榻旁,林然伸手就要脱她衣裳。穆凉顿时明白过来,竟被她将了一军,拨开她的手,道:“是你脱,与我何干。”
“脱了,你就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