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刚失踪,沈杳就去姑母家,是否太过巧合了。
沈怀再意识不到严重性就是傻子了,穆凉气势夺人,他不得不开口:“穆东家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你我二人非同行,不比将话说得太绝。”
“不用说清,你只需将沈杳姑母处告知便可,且沈杳未必就在姑母家。”穆凉断定道。
沈怀想起沈杳痴念她妹妹的事,蓦地惊出半身冷汗,信口就道:“她二人不会跑了吧?”
“若不在姑母处,应当是沈杳带走了我妹妹。”
“你怎地就断定是沈杳带走了小东家,就不兴她二人一起离开?都是心甘情愿的?”沈怀不愿怯势,若真是沈杳将人带走,拐骗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他不能承认。
“我不与你多话,你大可去沈杳姑母家看看,人若在,我再来道歉,人若不在,就劳烦你去官衙解释。沈杳何时回来,你再回府。”穆凉冷冷开口,身后的穆槐来请人,“烦请您带路。”
沈怀憋屈,恨不得将沈杳捉回来打一顿,忍气吞声,只是他不会随人轻易离开,道:“我将地址给你,你们自去寻。”
“也可,有劳了。”穆凉开口道谢,声音平静,冰冷如寒水。
穆槐得了地址后,吩咐人去找,沈怀害怕出事,亲自又去了沈杳姑母处。
一路上心中还有确信,认定穆东家是说谎的,到了府邸后,询问一声才知沈杳未曾来过。
沈怀眼前一阵发黑,失魂落魄地回府而去,咬牙想着沈杳爱去之地,关了铺子去找
。
庵堂里的人醒来已是黄昏,后颈处疼得钻心,低语般唤了几声阿凉,映入眼帘的却是旁的女子。女子巧笑,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高兴道:“你总算醒了。”
林然不识人,见到她后,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问她:“你是何人?”
沈杳一惊,暗道那人说得不错,小东家确实不认识她,她试探道:“你不认识我,是因为你把我忘了,你记得你自己的名字吗?”
她眉梢扬起,带着少女的张扬,林然揉着自己的伤处,看着她须臾,觉得有些厌恶,道:“我是谁,与你也无关系,我怎地在这里?”
“我救了你,你不该感激我吗?”沈杳心里如裹蜜般甜,她将帕子递过去,“你自己擦擦脸,脏兮兮的。”
她自来熟的模样,让林然心中不定,看着她递来的帕子,不肯去接,依旧道:“你若救我,回去让阿凉感激你就是,给你银子。”
林然不记得事,面对陌生人还是带着几分谨慎,也不说出自己的名姓,阿凉曾说过,莫要与生人说话,人心隔肚皮,不知人心善恶,便不可多话。
她不傻,沈杳反觉得几分开心,道:“你陪我住几日,我就送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