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林然难以启齿。
穆凉则道:“该睡觉了,明日赶路。”
林然睡不着了,脑海里都是方才那个亲吻,还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意犹未尽。她睁眼望着阖眸的人,想要唤醒她问明白,却不知如何开口。
扭捏一阵后,她才想起自己躺在阿凉的怀里,动了动身子,阿凉眼睫轻颤,她就不敢动了,扰人好眠,怕是不妥。
唉声叹气须臾后,她只好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入睡。
几日来,穆凉方能安心睡一觉,周遭都是林然的气息,暖暖的,有着安慰人的魔力。
她一夜好眠,林然至后半夜才醒,天方亮就被人唤起,迷蒙一阵后,看着昨日亲她的人:“好早。”
“今日有事,要出门,你上马车再睡。”穆凉扶着她起来,想起她身上有伤,就将动作放轻了很多。
待上了马车后,林然困得依旧睁不开眼睛,靠着穆凉就睡了过去。车不算宽敞,躺不下一人,穆凉调整好她的睡姿,让她睡得更为舒服些。
几日颠簸后,到了一处民居,三进的小院子,里面有十几间屋舍,穆凉择了一间朝南的院子,早就有人打扫好了,入内就可居住。
换了新宅子,林然也是一无所知,几日来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崔大夫的药治外伤很好用,已感觉不到疼了。
穆能敲晕她的事,也是忘得干净,但醒来后的记忆一直是记得的,细细算来,有六七日了。
林然自己不知晓,只有穆凉在与她相处中渐渐明白,她的记忆时长久了些。崔大人大感欣慰,研究药方时更为起劲。
不用打理绣坊后,穆凉的日子更为清闲了,除去做针线后,就是陪着林然,寸步不敢离。
林然眼中,她就像狗皮膏药般,如何都甩不掉。
心中所想,嘴上不敢说,穆凉时不时逗弄她几句,直将人逗得脸色发红才肯罢休。
穆能处到底拔了前齐不少钉子,都是些分部,赵浮云依旧在外潜逃,不知去向。穆能恨之入骨,派了旧将大肆去追,设立重赏,知情者给地赏金。
长乐处的暗探是林然所放,间隔一段时间后就会送信过来,并无实用的。
起初,信是送到穆凉手中,如今给了林然,就看她能不能记得住,几日不提,猝不及防地问她,也算是考验。
她对穆凉少了那份依赖性,也不再粘着,多了份尊敬,让穆凉不知如何是好。
尊敬这般的态度,就像晚辈对长辈,并不适合夫妻之间。
她对林然又多了抹不知名的情愫,说不出,只可生生忍着,好在她的记忆在恢复。林然见她,再是正经不过,恰好应证了相敬如宾之词。
一日间,穆能去饮酒,府里只两人,崔大夫来要了壶好酒,林然望了一眼,道:“崔大夫也喝酒?”
“以酒入药,你会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