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本能的感觉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懂阿凉为何悲而悲,但她的情绪一直牵动着自己,几日来,一直不懂为什么,就像是茫茫人海,她二人早就有牵扯。
这种感觉很奇妙,尤其是穆凉难过的眼神,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且她的难过都是因为她。
不知不觉中,她就将阿凉惹得伤心了。
这几日阿凉都在照顾她,事无巨细,哪怕穿衣都是是她亲为,这股情意做不得假,也假不得。她认真道歉:“惹你生气了,我不知该怎么做,你的心思我猜不透。”
穆凉回身望她一眼,这样的林然让她有些陌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话去说,不过也知她有些醉了,不是计较的时候,她道一句:“我不生醉鬼的气。”
林然心明,复又躺下来,彻底睡了过去。
穆凉瞧着叹气,这些时日以来她好似遇到了不同性子的林然,呆呆的、疏离的、还有今日这般让她看不懂情绪的林然。
她掖好被角,去后院找崔大夫,问及回洛阳的事。
崔大夫埋首捣药,脑海里想着方才的酒,被穆凉一问就打断了,不耐烦道:“回洛阳也可,你能保证她走不丢就成,再丢一次,你确定能找得回来。”
穆凉羞愧,斟酌少顷,回道:“若是走不丢,多久可以恢复?”
“我怎地知晓,她这几日的事情都记住了,可能以前的事暂时记不清,但是近日内发生的事不会再忘,想回就回,横竖不是傻子了。”
崔大夫不耐烦,又不知这两人的身份,不知回洛阳与住在这里有何区别。
不过有他的答复,穆凉心中有底,待父亲回来后商议一番,择日回洛阳。
穆能在追捕赵浮云,江南几镇翻了底朝天,都没有消息。
回到洛阳后,此事再移交旁人。
他心事重重,穆凉提议道:“沈杳处如何了?”
“着人盯着了,就看赵浮云会不会再找她。胆子不小,敢戏弄老子,等找到她,必然扒了她的皮。”穆能骂了一句,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憋屈,被一女子耍得团团转。
气得坐不下去,唤来下属,重新制定追捕的方策。
那厢的林然睡了个把时辰就醒了,脑子还是有些晕,靠着迎枕躺着,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细细想过一遍,加深些记忆。
穆凉闻得声响后,举步走近,见她愁苦,不觉走近,也无午时的情绪,轻声道:“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