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侠陈冷哼道:“不是你又是谁?谁还能从你手中再把刀偷走呢?”
陆千千恨恨道:“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不信拉倒,本大爷还不屑和你争论。”
飞天侠陈冷冷道:“别忘了,这把刀是在我手里,而你的脖子却在这把刀之下。”
陆千千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就凭你这把破刀也能伤得了我吗?”他的话音未落,身子一矮,头一缩,人已滑出三丈,身形快得青烟。
飞天侠陈呆了一呆,锈刀已然落空,他知道陆千千的动作很快,可是却仍没有想到居然会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忍不住脱口而出:“好轻功!”
陆千千冷笑道:“过奖过奖!”
有很多人都认为天下第一轻功高手应是草上飞燕子飞,或是足下星飞花情月,但飞天侠陈却相信,真正天下第一轻功高手应该是神偷陆千千,这一次,为他的信念加上了一笔重重的注脚。
飞天侠陈道:“就算你不是凶手,但你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干系,整件事情就是因为那把刀引起的,而你又是偷刀的人,你应该清楚自己在这个案子中扮演的角色吧!”
陆千千脸色有些发白,他道:“我知道,可是我却不想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飞天侠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陆千千冷冷道:“没有人会想跟一个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聊天说话的。真不好意思,再见了!”他的口气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语气。
他一说完,人已到了店外,等飞天侠陈追出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了他的人影,轻功高得让他有些吃惊。
飞天侠陈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锈刀,喃喃道:“难道真是我错怪他吗?难道真是我错了?”
“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看来你还不是无可救药。”
飞天侠陈豁然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那正是神偷陆千千的脸。
原来他并没有走。
“你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肯认错,这是一个好习惯,继续保持!”陆千千笑了。
飞天侠陈呆呆地看着他。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陆千千道。
飞天侠陈笑了,但那绝对不是因为陆千千的这句话。
绝不是。
飞天侠陈没有说话,跟着陆千千走。
陆千千边走边道:“我之所以偷你的刀,完全是因为一个赌约引起的。”
飞天侠陈在听,他知道陆千千一定会把话说完的。
陆千千又道:“这个赌约是我和一个不知名的朋友定下的。”
“他说我什么都能偷,就是偷不了一件东西。”
飞天侠陈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陆千千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一个很骄傲的人就会觉得自己什么都能。
陆千千当然认为自己很能偷,他有一次甚至摸到皇宫里,把皇帝老儿的夜壶给偷了出来。
只要你想得到的,这个世上又有的,就没有他不能偷的。
下五门中尽管出了不少鸡鸣狗盗之类的梁上君子,但陆千千无疑是里面最出色的一个。
一个很骄傲的人就比较容易受激将,这一次,那人要他偷的正是飞天侠陈的那把刀。
陆千千道:“我当时想了三天三夜,这才答应了那小子。”
“他答应,如果我偷了你的刀,他就愿意用朱阁的一张人皮面具和灵蛇窟的蛇毒解药来交换。”
飞天侠陈当然知道朱阁的人皮面具一向是江湖中的极品,他的精致细腻,还没有哪一家能比得上的。因为要制作精品的人皮面具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也为了能精益求精,他们每年仅生产一张人皮面具,但是张张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许多人就算搬来金山银山也未必能得到其中一张。
他还听说,别家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