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的语气叫杜菀姝吃了一惊,却也茫然:“怎、怎么——”
“最后一个机会,”云万里的声音低的可怕,“若不想圆房,你就走。”
杜菀姝猛地一个激灵。
怎,怎么就提起这茬了?
虽说坚持要服侍云万里更衣,杜菀姝的确隐隐想到了这层。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大嫂给的册子,看得杜菀姝脸红心跳,其中诸多男女恩爱的描写,她难免会设想到,到……她与云万里之间。
可云万里突然出言点破,他那般沉的语气,叫她瞬间慌了心神。
杜菀姝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乱七八糟的慌乱之余,全然没听出云万里多少有些吓唬她的意思,紧张与羞赧盖过希冀,她本能地试图抽回手。
明明手腕被捏的死紧,可杜菀姝不过表现出丁点怯意,云万里就猛然松开了她。
她后退半步,狼狈转身。
就听身后浴桶哗啦声响,云万里似是站了起来,而后他拿起干净的衣衫,匆忙穿上衣裳,推门离开。
杜菀姝咬紧了嘴唇。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杜菀姝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缓了好久,才觉得脸颊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
这次,躺在竹楼的床榻之上,杜菀姝是真的没有睡好。
究竟……
她攥紧了手中的被单。
是哪里又做错了?
…………
……
不知道云万里去了哪儿,待天亮之后,他也没回来。
杜菀姝洗漱、用餐之后,又为自己泡了壶茶。大半碗茶入腹,才觉得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怀揣着乱糟糟的心事,杜菀姝梳洗完毕,来到延岁山别苑的马场。
刘朝尔一早就等候多时了,杜菀姝到后没多久,吕仁义也带着几名宫人,将着一身红衣的平康公主护送过来。
“你怎么啦?”
鲜少能见到杜菀姝这般状态,刘朝尔惊讶道:“昨天没睡好?”
平日两名小娘子打闹习惯,当着平康公主的面,刘朝尔还是照样想去戳杜菀姝的脸。
“昨日夫君先行回来报信……你别乱戳我。”
杜菀姝想也不想,就抬手去拦刘朝尔。
她的衣袖自然下落,露出右手洁白皓腕。刘朝尔的视线一低,猛然瞧见她手腕上的淡淡红痕。
那双黄绿色眼眸骤然变了,刘朝尔把嬉皮笑脸一收。她猛然抓住杜菀姝的小臂:“那男的欺负你?!”
杜菀姝:“什——不是!”
一早上魂不守舍,杜菀姝完全没发现她手腕上留下了印记。
坏了,这该怎么解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