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那三个肌肉男回到自己的车上之后,并没有离开小区,而是在附近监视着梁炳焕的一举一动。
领头的肌肉男拿起手机,拨通了梁茵的电话。
他恭恭敬敬地汇报:“梁总,事情已经办妥。”
“下手重不重?”电话里传来梁茵的询问声。
肌肉男如实回话:“放心,我们有分寸,出手的时候都戴了拳击手套,只是点皮外伤。”
“那就好,盯紧他。”
“明白。”
领头的肌肉男挂断电话之后,又戴上了监听耳机。
监听着梁炳焕的一举一动。
刚才动手收拾梁炳焕的时候,他偷偷把一个微型窃听器放进了梁炳焕的公文包,只有纽扣那么大,黑色的。
结果只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除此外。
再无别的动静。
梁炳焕回屋之后既没有开灯,也没有进房间睡觉。怕惊醒熟睡的家人,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厅里抽闷烟。
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活下去。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梁炳焕带着一脸淤青走进汉南省检察院。面对同事们惊讶的关切声,他苦笑连连地谎称自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刚才来单位的路上,他买了两个茶叶蛋。
趁茶叶蛋还热乎,梁炳焕把蛋壳剥了,慢慢揉擦着脸上的淤青。他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的能消肿,死马当成活马医。
没多久。
昨晚接手审讯工作的那个女检察官,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女检察官汇报:“梁检,秦筝和南宫文静还是什么都没有交待,另外……”
“另外什么?麻烦你一次性把话说完,别吞吞吐吐。”梁炳焕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鸡蛋虽然光滑而柔软,揉在淤青的脸颊上还是有点疼。
女检察官忐忑不安地回道:“昨晚……我没征求您的同意,让秦筝和南宫文静上了洗手间,希望您能理解……”
“你没有错。”
昨晚想了一整夜,梁炳焕想明白了,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做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还不如堂堂正正地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