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看看远去的信差,又看看手中的书信,暗骂了句:“娘的,赶着去投胎啊!”将门再次关起,上了东侧二楼,向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谁?”
“大人,是下官,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要给入住驿站之人,这驿站之中只有三位大人,下官想,这信应该是大人的,所以就擅自送上来了。”隔着门,李茂好言好语道。
李茂话音刚落,叶蕴将门打开,李茂将手中书信递过去,接过书信,叶蕴道了句:“有劳了。”随即将门关起回到桌前坐下。
看着什么都没有写的信封,叶蕴动作一顿,遂将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纸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不多,只有短短两行,眨眼的功夫,叶蕴已经将内容看完了,明白写信之人是苏牧云后,叶蕴想了想,随即从屋内翻出纸笔,唰唰几笔写下两行小字,接着将纸折叠撕成小块,拿起有字的那半块,走出房间,去找付齐墨。
“怎么了?”看着门口不请自来的叶蕴,付齐墨打开门后微微一愣问道。
“那只信鸽呢?”叶蕴道。
付齐墨错开身子指指桌子道:“再那儿。”
看了眼鸟笼的位置,叶蕴直接避开付齐墨走到桌前,伸手掀开覆在鸟笼上的罩子,叶蕴打开鸟笼,将信鸽拿出鸟笼放在怀中,接着将纸条卷起来塞进绑在信鸽脚上的小筒里,然后抱着信鸽来到窗前,打开窗,双手向前一抛,信鸽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窗前。
“你到底写了些什么?”付齐墨走过来与叶蕴站在一起,两人一同看着窗外的景象,疑惑道。
抬头看了眼付齐墨,叶蕴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话落,叶蕴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被付齐墨叫住:“接下来我们去哪?”
叶蕴脚步一顿道了句:“休息。”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炷香后,李茂派人送来吃食,简单用过后,叶蕴扯下帐帘,直接裹着被子睡起觉来。
这一睡,直到晚间才醒过来。
听到叶蕴房中传出动静,付齐墨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拉着楚辞去了叶蕴房间。
刚吃完晚膳的叶蕴看着结伴而来的两人,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
“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
一屁股坐到叶蕴身边,付齐墨道:“是我硬拉着他过来的。”
看了眼始终站在原地的楚辞,叶蕴勾唇道:“别站着了,过来坐。”
“属下不敢!”楚辞拱手拒绝。
“坐!这是命令!”叶蕴加重语气。
听出叶蕴话语中的不满,楚辞身子一顿,随即走过来坐下。
见此,叶蕴眸色微微亮起,漆黑如墨的眸子染上一层柔色。
目睹叶蕴与楚辞之间的互动,付齐墨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对一个下人都比对他好!
“说吧,找本宫何事?”未察觉到付齐墨的情绪变化,叶蕴一边为自己添茶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