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陈家。”
面对张军的质疑,周潋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张军面色苍白惶恐:“我……”周潋阳慢悠悠的开口道:“陈家用妻儿威胁你帮他们做事,我承诺帮你解救你的妻儿,现在看你了,你要怎么选择。”
他双手一摊,把机会推给张军。张军眉毛上扬,用力的挤在一起,嘴角的弧度向下,周潋阳看着他如此纠结,轻声一笑,他打开车门,用着假音娇媚的拉长尾音:“看来张先生并不满意我的条件,那就这样吧~”周潋阳饶有兴致的拄着下巴,侧着头看着张军,继续道:“你被关在地下室饱受折磨的妻儿,一顿简简单单的饱饭也吃不上,而你,在这里还在犹豫要不要拯救他们,你说,在他们母女的眼里,你是会拯救她们出水火的绝世英雄,还是……一只只会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远远看着他们的老鼠?”
一字一句全部击打中张军脆弱的内心,他握紧拳头重重的向下捶打,眼神坚定的道:“我要做她们的绝世英雄!”
张军和周潋阳达成共识,周潋阳好似随意问了一句:“陈家最近很不安分吧,我听说他和阎家的人起了冲突,还把人送到了人家门口。”
张军眉头很明显的上挑,他颇有谨慎看着带着面具的女人,他犹豫的道:“这…”“有话但说无妨。”
张军是想要问眼前的人儿是不是阎家的人,但是他转念一想,阎家的人向来行事低调,况且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阎家有个如此美艳的女人,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就在昨天,陈家出逃了一位小姐,正好被阎家的谢鹤年看到,那小子非得逞强的加入其中,想要把人救下。”
说起谢鹤年,张军的眼里满是恨意。“只是他根本想不到,陈家小姐早就被注射了毒药死了,他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接触陈家小姐的身体,怕是已经沾染了剧毒,活不久了。”
张军幸灾乐祸的邪笑。要说他最恨的人除了陈家就是砍断他的腿的谢鹤年。说回陈家。张军深知陈家的作恶多端,当时他隐约的发现这两名少女不对劲,但时间期限一到,他别无他法,抛弃心中的想法,先把黑衣少女注射毒药投入河中。剩下的陈家小姐,张军犹豫了,当他看到她的那张白净的小脸,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许久未见的可爱女儿,他原本真的想过放过她,只是……当他轻轻的抚上那张小脸,单纯的少女恶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他回过神来,她并不是他的女儿!黑夜里,张军带着人下了最后的决定,在河边,他亲自的给少女注射毒药,只是不曾想被谢鹤年那小子看到,本想以绝后患为自己报仇,只可惜谢鹤年中了毒,为了不惹火上身,他决定嫁祸给陈家!对于张军的话,周潋阳只会相信三分,张军说这话时,可不像是置身于身外,由此说明,张军,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他放走张军,暗自的把这件事记在心中。……回到阎家。两具尸体都被送到楚贡洲这。楚贡洲一个头两个大,得亏炼仙丹只需要一颗,他拿在手中把玩,一个眼球大小的粉色有着规则纹理的小药丸,美名其曰:仙丹。他把两具尸体纷纷用白布盖住,拿着小药丸走出房间,周潋阳和阎微微早以在此等候多时。看到楚贡洲出来,坐在小板凳上的阎微微眼睛一亮一下子跳下来,哒哒哒的跑到楚贡洲腿边,伸出小手:“大哥哥,药丸炼出来了嘛?”
楚贡洲蹲下身子,把药丸放在小团子摊开的手心,他的声音充满疲惫:“快去救你的鹤年哥哥吧!”
紧接着一下子倒在洁白的地板上,这一幕给周潋阳吓得不行,小团子在拿到药丸的第一时间说了声谢谢就跑走了。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楚贡洲和周潋阳两人,犹豫片刻,周潋阳最终还是选择把楚贡洲扶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周潋阳摸了摸楚贡洲的额头,很烫,再看他的脸色,周潋阳才发现楚贡洲脸蛋红的不行,额头那么烫,他的脸颊却是冰冰凉的。无奈之下,周潋阳只好来到楚贡洲做手术的房间打算为楚贡洲拿一些药。一打开门,一股浓烈的冷气直直的向他逼近,整个房间处于零下的温度,好不容易他咬着牙进到里面。他打开各个抽屉,只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的视线来到两具尸体的面前,掀开盖头,周潋阳差一点就吐了,他忍住不适刚想要把盖头盖回去——一双全白的眼睛睁开,周潋阳眼睁睁的看着这具尸体从床板上下来,他屏气凝神,伸出手挡住尸体的眼睛,只见尸体歪了歪头,看着周潋阳,微微笑了下。周潋阳再也忍不住的跑了出去,把昏迷的楚贡洲挡在身前,嘴里乱七八糟的嘟囔着:“是他,是他挖你的脑子,不是我。”
陈小姐微微笑着,一步一步,光着脚向他的方向缓缓走来,凡是她走过的地方,滴滴答答鲜血的流下,这一场面,十分诡异。“哥哥,我好恨你!”
机械音本应该是毫无感情,但周潋阳偏偏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对陈俊熙的恨意。他看着脑袋空空的陈小姐,她的身体猛烈的发抖,他下意识的抱住她的臂膀,解释她:“小妹妹你别乱认人啊,我不是你的哥哥。”
尸体的眼神迷茫无措,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流下,紧接着一声倒地,尸体轻飘飘的从周潋阳的手中滑落,整具尸体用着极其怪异的姿态蹲坐在地上。阎微微拿着药一路小跑来到谢鹤年的房间,看着床上面无表情的谢鹤年,面色惨白,唇瓣干涩,毫无一点生机。阎微微小手捏着药丸准备放进他的嘴巴里,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温柔空洞的女声。“等一等~”阎微微回过头看到熟悉的身影,稚嫩的声音有些迟疑的开口:“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