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来那你就自己补!”
林嵬可不管那么多,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赔钱二字!“是。”
李纯志不再是李纯志,而是纯纯的大冤种子。林嵬气急败坏,他也没曾想竟然白跑了一趟。见着林嵬也离开。李纯志深知,钱恐怕是要不回来的,他愁着脸看着舅舅。“舅舅这事儿可咋办嘛,副局明显就是为难我们!”
李纯志肯定的说道。他是狗腿子不假,但他不是傻子,自古至今,想要死而复生的人比比皆是,可他从未听说过真的有人成功。李强安抚他道:“别担心,这一百万我可以帮帮你。”
李强抬手举了一个五,原本还在哭的李纯志立马停下动作,语气急快的道:“五十万?谢谢舅舅。”
李强镇定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是五十,现在他们应该还未走远,给你五十块钱打车,也许还有可能会追得上他们。”
一张五十块的纸钱被李强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掉,只留下李纯志一人站在原地,他气得直跺脚。谢鹤年和周潋阳看得出小团子兴致不太高。刚才一直从未讲话的周潋阳开口问道:“微微崽别不开心了,小哥哥给你糖吃,诺!”
谢鹤年皱着眉头有些不赞同,但又没有去反对。只可惜,这次的小团子并没有被甜食所诱惑,小脸苦哈哈的,把两人落在身后,快步的走着。谢鹤年叹了口气,小声的跟着周潋阳说道:“你不能总是纵着她,她长了好些蛀牙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潋阳打着马虎眼,追在身后:“哎哟,没什么嘛,她年纪小想吃什么就多吃点,再说,每天我都监督着她刷牙呢!”
谢鹤年摇摇头,他怎未早发现,周潋阳竟是一个宠溺小孩的料子。阎微微生气的是林嵬的态度,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人质疑过她捉鬼的能力。还有他口中的死而复生,根本就是夸夸之谈,无法实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如若时日再久一些,小浩浩吃得越来越胖,迟早会压弯林嵬的身体,到那时,真的别无他法。她一边埋怨林嵬的天方夜谭,一边又觉得委屈了小浩浩。小浩浩的生死簿记载。他这一生本该平安健康的长大,问题就出现在了林嵬的身上,小浩浩母亲的生产之时,林嵬听信所谓高人的指点,让本就已经难产的女人硬生生的把孩子生下,一点止痛的手段都不舍得做。这一切都因为,林嵬想要的是个男童。他听信小人的谗言,说女人的腹中是女婴,唯有一种办法方可生下男婴。要让女人在月份足月后的一月生产,并且不能打麻药,不能有任何的外力作用,一切都要靠女人自己。婴儿在胎中长得本就比寻常的胎儿要大一些,又要顺产又不能打麻药,可想而知,女人有多么的疼痛,她没能挺过来,直接死在了病床上,死时,恰好正是婴儿的头露出来哇哇啼哭之时。刚刚成为母亲的她,脸上还洋溢着微微的一丝笑容。只可惜,这一笑便是母子分离,永不相见。阎微微见不得分离的场面。这会让她想起她从未见过的妈妈和从小没在身边的爸爸。他们都说妈妈死了,可妈妈是鬼,是不会死的……那妈妈又从未来看过她……是不是因为她不乖,不要她了?阎微微呆愣愣的往回家走去,谢鹤年和周潋阳两人不远不近、不敢打扰,但也依旧在她的身后保护她。李纯志拿着五十块顺着路线跟踪他们。只是一个拐弯儿,人没了踪迹,李纯志左瞧右看的去找寻,眼前突然被一片黑色阻挡,他缓缓抬头。“谢……谢先生?”
“跟踪我们有何目的?”
谢鹤年发觉异常,悄无声息地停下脚步,直言不讳地质问他。“我……”李纯志本想说是想要要回那一百万的。可他实在是被谢鹤年的气势吓到,磕磕巴巴的半天只说出了一个字。谢鹤年没了耐心,直言道:“我的时间宝贵,没工夫跟你耗,林嵬的事想要得到解决,就让他亲自来找我!”
眨眼间,谢鹤年便消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安全到家,阎微微呆呆的躺回了床,看着床头柜上的小猫咪摆件,她喃喃道:“小咪,你说…真的会死而复生吗?”
小猫咪的手臂一直在摇摆,好像是在给她希望。阎薄琛突然陷入昏迷。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瞬时,小团子喜爱的饭菜无法下咽,只想着一心见到爸爸。她看着挡在门前的周潋阳,小团子红了眼,眼眶的泪水逐渐涌出,她大声的喊:“小哥哥,你快让我见爸爸!”
“我要见爸爸!”
小团子一字一句嘶声竭力的喊,周潋阳背对着她,淡淡的道:“来人,带小小姐回房间!”
阎微微挣扎的被人抱走。谢鹤年从一旁推着药车赶来,他无情绪低声的道:“潋阳,你应该让她进去。”
周潋阳声带微微发颤,接过药车的手也在抖。“阎总亲自下话,不许她进。”
周潋阳从小就跟随在阎总左右,这是他第一次更是唯一一次亲眼见到阎总在他的眼前倒下。他所承受的打击视为最大,倒下前阎薄琛的最后一句话是——“保护好小团子。”
阎薄琛莫名其妙的闭上双眼,没有任何解释。周潋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晚酒店,红衣女人虽然成功转世投胎,但不代表不会有其他人再次出现。周潋阳无数次的翻看之前的资料档案,终于让他发现了丝丝猫腻。其他两起案件的红衣女人尸体并未找到,至今都是未解之谜。周潋阳把阎薄琛照顾好,他把这件事同谢鹤年讲述。“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破解这两桩谜案,是么?”
周潋阳点点头,一脸严肃,“没错,并且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小团子的安危,加派人手安扎在阎家四周,千万不能让她出任何的事。”
谢鹤年脑海中浮现刚才阎微微嘶喊的画面,如此可怜,他于心不忍的道:“我认为,微微她也有知道此事的权利,我们不妨问问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