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盐酸舍曲林片,是精神类的抗抑郁药,主要是用于治疗抑郁症等的相关症状,包括伴随焦虑、有或无躁狂史的抑郁症。”
对于这类药物,高泠姿再熟悉不过。不久之前,她见小安吃过,也是偶然,如果不是她翻了小安的抽屉,她压根想不到她学习成绩优异的弟弟竟然需要服用抗抑郁的药物来维系自己的正常生活。虽然如此,但她却从未找到小安当面对质,不单单是怕捅破这张窗户伤了情分。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小安一定是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才隐瞒下去。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阎微微听完女鬼的介绍,心中便有了合理的怀疑。也许……这两人是同病相怜偶然结识,说的更可怕点,也许,高少安的上吊不只是一件简单的自杀,更有可能是约杀。阎微微把这粒药片放在透明的无菌袋中,拿回去仔细研究。墙上挂着的是一张是初中毕业合照。其中中间的一个高马尾的女孩儿被用红笔圈了住。并在右下角写上了一句话。没了我,你会快乐。字迹歪曲扭巴,看起来是在精神状态十分不好的时候写下的。最开始,小团子认为这张初中毕业合照是来自于这房间的主人的,可她马上从照片上一个偏右下角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高少安。照片中的高少安拥有着少年般的青涩,他长得比其他人要高一些,一整排里就属他的脑袋最突出。女鬼激动的指了指照片,“这,这是小安,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的毕业照片丢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绝对不会记错,照片丢的那晚,小安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连晚饭都没吃。阎微微眯了眯眼,谨慎道:“这张照片就足以证明高哥哥和死者是认识的,这样的话他杀人的动机确实会大一些。”
但是,死者死的时候,她可以证明高少安并不在现场。那也就说明,他并不是杀害死者的真凶。女鬼慌了,“不可能,小安是绝对不会杀人的,他从小就比较胆小,小猫小狗都不敢碰,他怎么会杀人呢?”
阎微微没说话,她伸出白玉般细嫩的小手,指腹轻轻的缓慢的摸着照片移动。刹那间,她的瞳孔微缩,双眸中含有一种难以被捕捉的惊恐。这照片的表面竟然留有温度?太奇怪了!按照常理来说,贴在墙上的照片应该和墙面一样冰冷才是,是断断不会出现高于墙面的温度。阎微微收回手,仔细的揉搓,放在鼻尖嗅着气息。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那这温度是从何而来?小团子刚想要把照片从墙面上撕下,不知何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一条长长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声音细水长流,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别动,单把照片撕下是不能让他脱罪的,反而会增加警察们他的怀疑,到时候一点有用的信息也调查不出的话,免不了就会让他顶罪!”
他的指尖有些薄茧,触碰到小团子的肌肤,难免会有一些粗糙的磨挲感。阎微微收回微微泛红的小手,傲娇的仰着头回头看去,冷哼一声:“小小人类,竟敢打扰本少主办事?”
轻轻抬眸看清来人的面容,小团子脸蛋刷的一红,奶声奶气的道:“小哥哥,你好呀~”小团子没想到,此人竟然长得如此帅气。她来到人间这么久,还从未见过长相如他般英气冷淡的男生。最特别的要属他这一双红绿色的眼瞳,最为迷人。哪怕是小团子,也无法避免在刚刚见他得前一秒被他迷了心智。随后立马的缓过神,她表情严肃,咳了两声,把手背在后面,装作大人着声音说道:“咦,你是何人?竟然能看到我?”
傅司寒眨了下眼,眸子微微闪烁两下,他出声开口:“我不仅能看到你,还能看到你身后的女鬼。”
“不过你与她不同,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可以转化为肉身的。”
傅司寒闭着眼,掐着手指算。面前的小孩是他从未见过的玄气十足之人,按照师傅的话来说她是上等的修炼奇才。只是她的玄气好像与常人有所不同,在她的身上虽然能感觉到能量的所在,但是却感受不到她体内的金丹。两人一大一小都在按兵不动,互相观察。缓缓,小团子婉婉一笑,她道:“阁下好眼力。”
傅司寒双手放在一起,在左胸前拱了拱拳,弯腰道:“鄙人姓傅名司寒,是一名简单地玄气学者。”
“玄气?那是什么?”
阎微微从未听说,她疑惑的问道。傅司寒不厌其烦的耐心做了解释,并继续道:“虽然你看似年纪不大,但依我看,你是上等的奇才,可否有加入玄气一派的打算?”
玄气一派并不是特指,特定的门派,它只是一个对于修炼玄气的人的一个统称。玄气之人主要负责解决人间的各种鬼怪纷争,灵异事件,消除鬼怪对人们的威胁,算得上是一个正门正派。听他的讲述,小团子认为他们修炼玄气的人和她有着大同小异之处,虽然解决的方式不同,但是结果导向是一样的。小团子直勾勾的盯着傅司寒的脸,在诱惑下她不受控制的要答应傅司寒的提议,还好她猛然地打了个冷颤,恢复正常,婉拒道:“还是不了,我比较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傅司寒身子往前一倾,眼见着他还有想要劝说的意向。小团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转移话题:“按照你的说法,死者的死并不是一般的常人所为?而是有鬼怪的参与?”
说话间,阎微微一直紧皱着眉头。究竟是从何时起,地府的鬼怪纷纷来到人间捣乱作案?分明在她的记忆中,她的鬼民们一直是十分的遵守规则,哪怕是偶尔的来到人间,也绝对不会作威作福,残害人间的百姓。眼见拉人跳槽不成功,傅司寒不再执着于此。他如实的诉说死者死之前的反常之处。他口中干涩,喉咙做了下吞咽的动作,缓缓道来:“我观察潘子裕已有多些时日,从半月前,他就好似变了一个人,晚上不睡,白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