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闫扶额摇了摇头,走到沈一正的身旁,拉过他小声说道:“你自己成婚还这般不在意?”
“路师兄为何这般说?”
“若是在意,这种事怎能让别人代劳?”
“可这八十一杯酒,我喝不下呀。”
“喝不下那可以与傅师兄讨价还价。”
沈一正抬眸瞧了眼吹胡子瞪眼的傅蔼师兄,他又低下了头,“可我不敢。”
这什么语气?路闫眉头一皱,若不是看这家伙今日大喜,定要拿鞋子揍他,“你去好好说,我帮你在旁搭腔。”
说完,他小声嘀咕:“真是前世作孽,今世做你的师兄。”
紧接着沈一正又双手作揖,冲着师兄傅蔼讨巧说道:“师兄,这八十一杯酒师弟喝下了,怕等会儿的礼都完成不了,可否让师弟请人协助?”
“我觉得可行,师兄你说呢?”路闫守信地搭腔。
傅蔼瞧了瞧这俩人,随后松口道:“师弟可有傧相?”
商归和韩子路齐齐上前,同样是双手作揖行礼。
“师弟可让傧相帮忙。”
商归和韩子路对视了一眼。
韩子路后退了一步,说了句:“路不善饮。”
罢了,他向商归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一正照葫芦画瓢,同样是对商归做了个请的手势。
身着一席绛紫色儒服的商归苦笑,“可是先生,这八十一杯酒,我也喝不了呀。”
“那我帮你喝一杯。”沈一正不要脸地说着。
他拿起八十一杯酒的其中一杯,豪爽地饮下。
躲在角落里的姜楠和高萱将一切尽收眼底。
“沈一正这个混蛋,又在欺负商归老实了。”姜楠怨道。
高萱则说:“韩师兄那个愣子,竟也不帮一下师弟。”
两人双双对视了一眼,高萱接着说:“要不,我们去帮他喝几杯?”
姜楠蹙眉回答:“这不符合规矩吧,毕竟我们现在是新娘这边的。”
“这大喜日子的,将小世侄喝倒了就不好了。”在院中的路闫与其师兄傅蔼说道:“师兄,我能否帮小师弟分担一些?”
“你们啊,从小到大都顺着那家伙。”傅蔼瞪了瞪沈一正,“他自个儿成婚,就饮一杯酒,这算什么话。”
“师伯,要不让我代韩师弟帮小师叔饮上几杯?”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模样和善,一看就正派。
韩子路还朝着他唤道:“荀师兄。”
被唤为荀师兄的男子双手作揖,与这儿的一众长辈们行礼。
躲在角落偷看的姜楠向身旁的高萱问起:“那人是?”
“那人名叫荀道渠,字玊成,我的大师兄。”高萱抿了一口腰间酒壶里的水酒,回答。
最后这里摆着的八十一杯酒,由荀道渠、路闫、商归还有沈一正四人分担喝完。
沈一正后续还有事,因此他喝得最少,也就五六杯左右。
荀道渠和路闫两人,不善饮酒,最多也就占了二三十杯。
剩下的多数,便自然而然的留给这里年纪小,辈分最小的商归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