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犹如木偶一样,冬梅慢吞吞走到春草面前。
后者看到冬梅满脸满身鲜血的模样,眼泪汩汩流出。
裴双难受得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忍着恶心,抬眼看向冬梅。
“对不起~”冬梅双唇动了动。
“什…什么?呕~”
冬梅却是不肯再说,在裴双惊怖的目光中,握着手中的尖状物猛地刺向自己的脖颈。
她这一刺,力度极大,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血,很快染红冬梅的脖颈和上衣。
冬梅躺在地上,歪着脑袋,双目无焦。
脖颈发出“咕咕”声,她头一仰,不动了。
春草慌乱地爬到冬梅身边,眼中的泪如同开了闸的大坝,止也止不住。
她慢慢伸出双手,握住冬梅脖子上的利器,使劲将它拔了出来。
“噗嗤~”一声利器被拔了出来。
她的动作仍没有停下。
裴双的眼前一片朦胧,恶吐引起的生理性泪水和惊惧带来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她并没有看清春草的动作。
但当春草满手是血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的血都被冻住了,身子抑不住地剧烈抖动着。
春草掰开裴双卧在桌沿上的双手,将利器塞进她的怀手中,又将手中的血蹭的裴双满手都是。
“春草,呕~你做什么?呕~”
一道白光闪过裴双脑中,她已经猜出春草将杀人凶器塞进她手中的原因。
裴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春草,手中利器“哐当~”一声掉在地。
“春草,你为何要这样做?”
春草悲戚地看了裴双一眼,满眼的愧疚。
只一瞬,春草愧疚的神色不见,瞬间换成一副惊恐的模样。
只见她跑到玉涟尸体旁,忽地大哭道:“奶奶!您醒醒啊!”
又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杀人啦!裴姑娘杀人啦!快来人啊!”
裴双身子靠在木椅一边,双手护着肚子,眉眼紧锁,双唇紧闭。
她心里明白,若是任由春草这样喊下去,很快就会招来很多人,到时候自己会有一堆麻烦。
可她同时也知道,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从玉涟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从冬梅执起凶器刺向玉涟那一刻起,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馒头不在身边,知道事情真相只有屋内的两具尸体,以及她与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