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林眉头皱了皱,“南安郡主?”他怎么没听过。
“是南辰王的独女,听说幼时被南辰王送去王妃的母家养着,两年前才回南疆,南辰王特地上了折子,求陛下为郡主赐名为南安郡主。”
郑子林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过别人的事他都不关心。
温良见他没有说话,也就不准备多做解释以免招人烦。
“既然三爷要在此休息,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这也不是温良该干的事,不过眼前这位,他是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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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已经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周祥心道这温郎中还挺会做人,他还什么都没说,人家就给准备好了。
伺候郑子林宽衣后,周祥轻轻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他看着一脸阴沉的主子,暗暗叹了口气。
昨日,是那位的忌日。
三年来,自家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南边一个没有几户人家居住的小村子。
那位,就安葬在那个小村子。
最开始的一年,爷时不时往那里跑,不是抱着墓碑喃喃低语,就是捶头嘶吼。
他劝也劝不住,力气又没爷的力气大,爷每次到最后都晕了过去。
被二爷接回京城后,没过多久又跑去了村子。
大爷二爷劝过,没用。
大夫人骂过,没用。
老爷打过,也没用。
最后还是二爷请来了柳州的邓老太太,也就是那位的祖母。
不知老人家与自己爷说了什么。
总之从那以后,爷就安生了,只在那位的忌日和清明的时候过去小村子。
只是,这些年爷的性子愈发冷。
想起当年那个让爷又爱又恨的女子,周祥唏嘘不已。
他走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郑子林紧闭的双眼这才睁开。
昨夜他又梦见他的双儿了,她说让他好好过日子,让他不用一直挂恋她。
双眼渐渐模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又滴入水中。
没有你,我如何能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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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领着一行人等在驿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