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蓦地,窗外起了风。
树梢摇晃,云层随风行走。
险些溺死在云中的太阳挣扎着冒出头,暖色光芒层层渲染大半个天幕。
风和日丽,万物明朗。
陆景明微仰起头,眯着眼细细看去。
良久,他伸出苍白瘦极的指节,虚虚握住那一团日光。
好像没那么冷了。
他笑了一声,拿起那件针织衫往外走。
就算太阳出来了,也不能不穿外套,会感冒。
刚下楼没多远,一拨人迎面而来。
很面熟。
看着他们极富有标志性的、五颜六色的头发,这一次,陆景明难得的很确定。
——是揍过的。
只是为首的人,从黄毛换成了曲一舟。
“沈熹呢?”他面色不善,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景明目光冷淡,“什么事?”
被揍过的五颜六色不敢吱声,纷纷看向曲一舟。
“我要找的是沈熹。”曲一舟满脸戾气,揪住他的衣领,“不是你陆景明。”
陆景明一掀眼皮,单手拧开他的手,眸子里也带了点狠意:
“有事,和我说,她没空见你。”
曲一舟扯扯嘴角,“就凭你?”
陆景明眼神锋利,“就凭我。”
这是要杠到底了。
曲一舟没有再说话,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怒火滔天。
实验田。
沈熹手搭在眉心,极目远眺。
陆景明这垃圾是丢到太平洋对面去了吧?
这么久还不回来。
等会班长该算他偷懒了。
几个路过的别班学生眉飞色舞的谈论着什么事。
扭头见到埋头挖地的八班同学,都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