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抵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她冷着脸没理他,径直去洗漱。
文惜年见怪不怪,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拍拍手上残渣,“你又得罪她了?”
傅听寒反问,“你又打架了?”
文惜年碰碰脸上新添的伤,语气波澜不惊,“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听寒道,“随你。”
他收拾好东西,临走前习惯性在餐桌上留下一笔钱,“我要工作,晚上才会回来,你们自己买东西吃。”
文惜年没碰,直到门关上,他才擦了擦手,冲着卫生间叫道:
“出来吧。”
文惜月不紧不慢的推开门,“走了?”
“走了。”
文惜月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钱,柔声道:
“我要和同学上街,冰箱里还有剩的三明治,你凑合吃一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一只手按在她手背上。
低头看去,是文惜年淡漠的双眼。
文惜月静静与他对视。
……她这个弟弟,是越来越像傅听寒了。
两人都没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终是退了一步,率先开口:
“还有什么事?”
“姐,”文惜年一字一顿道,“那个人又给你打电话了。”
“……你接了?”
文惜年:“嗯。”
“你都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她不自觉收拢掌心。
“不久之前。”他道,“我没告诉听寒哥。”
文惜月像是松了口气,短短一会儿,额头已冷汗涔涔。
“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别管。”她道,“谁也不要说。”
“姐。”
文惜年低低叫了她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很零碎,从几十到几块都有,每一张都理得整整齐齐。
他把这些钱连同傅听寒留下的一并交到她手里,“别越陷越深,把钱还了吧,不够的我再想办法。”
文惜月呆呆看着他,“你哪儿来的钱?”
文惜年没说话。
文惜月眼圈一红,狼狈的转身,“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说完,她匆匆换好衣物离开。
客厅只剩下文惜年一个人。
不算明亮的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后,他抬手,指尖触了触眼角的伤,眸光黯淡。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问过这些伤从哪儿的,他痛不痛。
他的姐姐,好像变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