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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惜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客厅只剩傅听寒和姜珥。
四周安安静静的,除了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外,只剩姜珏与文惜年偶尔的说话声。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
姜家两姐弟,话都……挺密。
傅听寒与文惜年同时这样想到。
姜珥抱起小猫,有心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转头一看见傅听寒的脸,又卡了壳。
空调开的很低,她却莫名燥热,探身拿起在路上喝了一口就放在桌上的汽水,仰头吨吨吨一口气喝完。
透明的水珠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一路滑到细长脖颈,随后一路向下,消失在校服领口。
傅听寒猛地收回视线,喉结轻滚。
姜珥喝完汽水,总算压下了那股燥热,从内到外都凉快了,瞥见见傅听寒低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奇问道:
“你怎么了?”
傅听寒欲言又止。
姜珥如临大敌,“你是发现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吗?”
傅听寒抿了抿嘴,总算出了声:
“你刚刚喝的那罐汽水,是我的。”
姜珥:“……”
她僵着脖子去看桌上,那里还放着一罐同样的青柠味汽水。
……难怪她只在路上喝了一口,罐子里却只剩一半。
她还以为是姜珏偷喝了。
原来只是拿错了而已。
拿错了傅听寒的,而已。
姜珥头越垂越低,最后干脆埋到了来福的背上。
“……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闷闷的,有些听不太清楚。
傅听寒:“我知道。”
“在车上,”她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傅听寒一窒,条件反射想起那一刹的触感,长睫颤得厉害:“……我知道。”
姜珥偷偷抬起脸,水汪汪的双眼巴巴地望着他,“那你能原谅我的吧?”
傅听寒只看了她一眼,心便几乎跳出胸腔。
他只得再次偏了脸,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
没用。
这座建筑里到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
纵然眼睛看不见,可鼻尖嗅到的,耳中听见的,无一不是她。
傅听寒忍住摘下助听器的冲动,一开口,嗓音干涩,“不是说要谈惜年和姜珏的事吗?”
对哦。
姜珥精神一振,果然飞快把刚才的插曲抛到了脑后。
她扬声叫道:“姜二狗,洗好水果就带小年上我房间来。”
说完,欢快起身,抓着傅听寒上楼:
“走吧,去我房间说,顺便给你看看我雕的那些木头,不是我吹,随便一个拿出去摆摊,起码都能卖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