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落在血型那一栏,久久未曾移开。
Rh阴性ab型血。
世界上极其稀有的血型之一。
和他一样。
傅明河将档案袋搁在一边,扯了扯领带,望着窗外老旧的街景,难得有些烦躁。
副驾驶的助理适时劝道:“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一时有些抵触,是正常的。”
傅明河不置可否。
助理又委婉道:“要不然咱们下次来的时候,买点东西?吃的也好玩的也好,这么两手空空的,好像确实没什么诚意。”
傅明河动作一顿。
司机小声嘀咕:“咱们傅总都已经纡尊降贵亲自过来了,还还不够有诚意?还需要什么?”
助理用力横他一眼。
他喏喏的收了声。
后座的傅明河眼皮耷拉下来,指尖无意识的敲击着档案袋,蓦地问道:
“这上面,为什么没有他母亲的信息?”
助理心里一紧。
“大约是……不那么重要吧?”他透过后视镜觑着傅明河的表情,“毕竟,她已经去世了。”
傅明河指尖一顿。
“她叫什么名字?”他缓缓睁开眼睛。
助理嗫嚅了一会儿,含糊道:
“据说,姓江。”
话音落下时,傅明河按了按乍然抽痛的太阳穴,脸上闪过几分茫然之色。
助理忙道:“傅总,头又疼了?”
傅明河道:“江什么?”
助理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还在继续问那个早该尘封的名字。
“江……”说到这里,他想起临走前傅家那位夫人的耳提面命,只得硬着头皮道,“傅总,我没查到。”
痛感渐渐散去。
傅明河慢慢放下手,疲惫的靠上座椅靠背,良久才道:
“罢了。”
“既然忘了,那就说明,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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