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姆死死的抓住面前一个长着翅膀的圣战士的左肩,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朝那家伙脸上砸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那战士被打的满脸是血,当场没了气。克罗姆的手无法停下来,他已经沉浸在杀戮带给他的快感里,没错,只有满天飞溅的鲜血能让他感到一丝丝慰藉,可那也太少了。
他要把见到的战士都杀光。他的力量简直不知从何处来,源源不断的补给着他孤单的身影。
“天呐!他杀了我们好多人了!长官!”一个士兵大喊。
“嘭!”一块燃烧的巨石飞来,另一方的圣骑兵也紧跟着冲了上来,两方的精锐厮杀在一起。
克罗姆手里握着圣步兵的矛锤,眼杀的通红,脸上全是血,他恨不得能有一嘴恶魔的利齿,撕咬着战场上的一切。
战场上的军官也在拼命的厮杀,似乎是为了荣耀。那又是什么荣耀?是杀死毫不相识的人?还是抢夺别人的财富?
克罗姆的矛锤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他的矛锤锤碎了一个又一个圣战士的头颅,没有人知道这是哪一方的大将,可都觉得砍死对面的真是让人痛快。可是,那些侥幸的家伙,下一秒也没了气。
“别杀我,求求你!”最后一个士兵哀求道。前一秒他还在骂骂咧咧的,为克罗姆一锤敲死对手而手舞足蹈。
“你要钱的话,我的,都给你!”士兵尝试着交易,他看着遍地的尸体,恐惧马上就要吞噬他的样子。士兵的长官,死的不明不白,身上完全没有战斗的伤痕,仅仅就是脖子上的家伙飞了好远好远。
如果金钱可以换一条小命,那可真是太值了,比促销还值。可拿金钱买生命这种好事,不多见。
交易失败。
士兵惨叫着,躺在对战场的怨恨之中,血泊中的尸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方,如果没有战争,也不至于躺在这里。
只有一个人,慢慢欣赏这恐怖的艺术,满脸都是血和泪。
他坐在尸体中央,看着这惨到不能再惨的场面,心里竟好受多了。“哇”的一声,他哭了起来,但是嘴唇上翘的很严重。
一个月过去了。宙斯亲自位命的斥候找到了关于战场和克罗姆的情报。克罗姆被轻易的收押了回来。
处刑场上,没有一个家伙能让克罗姆为自己的罪行感到羞愧,相反,他骄傲无比。他蔑视的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霖,曾经自己的神主。霖害怕的扭过了脸,他感到脸上无光。
杀神的罪过是最大的,这片大陆,没有人有资格处决神,如果有,分尸是他的下场。
木闸机准备好了,几个刽子手都朝手心淬了一下,都将要用力搅动那无情的闸机。
闸机一响,便是粉身碎骨之时。这里的气氛紧张而又压抑万分,丝毫不亚于战场上拉锯肉搏的瞬间。可这立场不一样,在场的观众倒是觉得既紧张又精彩呢。
毕竟,可恨的总是寥寥无几,而可怜的家伙却也不在少数。
突然,阴风四起,沙尘漫天。
再要行刑,却发现连人带着闸机木床都没了。
这就不得不要表扬一下罪业女神了。
没错,她就是玛莉,而有个叫曹的年轻人说要娶她做老婆,这算是另一出滑稽剧吗,哈哈。确实,当克罗姆知道玛莉的安排时,嘴角微微上扬,这让一个不被爱情眷顾的人来看,真是件滑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明确表示尊重。他感激玛莉,他无条件服从安排。
克罗姆是个典型的罪人,所以,被安排流放在典型的流放地——漆黑城里。他的到来,恰好可以成为一个年轻人最初的试炼。
这个年轻人说的就是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