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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回看他,「有些事,我没办法做到,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陵垂下眼睑,轻手轻脚把手里的保温罐放在桌上,声音低沉晦涩,「对不起。」
他走得很慢,背脊微微弯曲,到门口只有几步之遥,他却走了很久。
病房里的光线过于明亮,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落寞随行。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乔一清。
他旋转开保温罐,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以前跟他在一起,都是你做饭吗?」
我点头。
「难怪。」
乔一清把盖子合上,眼底流动着对食材的怜悯。
然后看向我,「我厨艺还不错。」
我一愣。
门忽然开了,护士来帮我换吊瓶。
乔一清很自然地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笔记本敲字。
护士走后,我拉高被子,打算继续睡觉,耳边响起了乔一清的声音,「陈楠。」
我微阖着眼,轻轻应了一声。
「刚才听他说那些话,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很低,可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并不妨碍我听清楚。
我沉默许久,「没有。」
乔一清似乎笑了笑,「挺好。」
我睁开眼,身子坐直,看向他。
他同样不闪不避地注视着我。
脑海中突然浮现他刚才微微凑近,帮我挽发时的眼神。
好像,有太多的内容在里面。
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我想多了。
13
鬼使神差般,我问了出来:「你是不是——」
「是。」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回答得干脆坦荡。
我愣住。
他定定地看着我,眉眼柔和,眼底的情绪不加掩藏。
「那么陈楠,你是怎么想的呢?」
……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的时候是乔一清开车来接的我。
他帮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单手扶着车门,等我进去坐好,自己才从车头绕到驾驶的座位。
我有些紧张,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那天在病房,我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