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李公公终于开口了。
许晏知感叹,你可真是我的好公公。
“朕不是来看你们胡闹的,薛城,罚一月俸禄。”
众人站回原位,听到靳玄礼的话个个心知肚明,暗道这许晏知在圣上眼里分量确实重,两人的纷争却只有一人受过。
许晏知终于松口气,接下来的时间都不打算开口了。
偏生谢辞厚着脸皮引她说话,“诶,一会酒楼见,薛大人也去。”
许晏知心有余悸,早朝被他追得到处跑,实在拿不准他是真是假。
见许晏知犹豫,谢辞说:“是真是假你直接问呗,以后都是要共事的,总不能留嫌隙吧。”
许晏知神色复杂的问谢辞:“我在想,我刚才真有这么招打吗?”
李忠明笑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谢辞也点头:“我都想给你两下。”
“。。。。。。”许晏知一时语塞,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也没说什么啊。”
谢辞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斜她一眼,“气人的不是你说的话,是你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猖狂,就好像人家天生就欠你似的,你干什么都是应该的,别人干就不行。”
许晏知恍然大悟,伸手揉揉脸,“是挺欠打的。”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看不起人的想法。
李忠明评价她:“熟悉你的人自然知道你没有这种心思,主要是你这模样吧,不笑的时候眼尾轻挑着,就这么一扫眼,就跟看不起人似的。”
谢辞:“你笑与不笑,完全是两个人。”
“怎么会,我一直觉得我挺和善的。”许晏知蹙着眉,十分不解。
谢辞的嫌弃不加掩饰,“你知道和善什么意思么?就你僵着脸的模样,路过的狗都不敢走。”
许晏知“啧”一声,“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忠明笑开,“是谢辞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辞哼哼,“行,你能吐,你吐一个我看看?”
。。。。。。
“禀圣上,万寿楼的相关事宜准备已经妥当,之前的民怨也已经解决了。”欧阳济说。
周祺兴也站出身来,说:“禀圣上,今年太后娘娘的寿宴已安排妥当,赴宴官员的名单还有待商榷。”
“说吧。”
“往年赴宴官员只到四品,今年不知定到几品?”
周祺兴精明,若按往年制定也不会有错,可今年来了个许晏知,他就多留个心眼,当着众人的面问上一嘴,他自然也知道会有人说他趋炎附势,可他不在乎,当官嘛,总要积累人情。
“定到六品吧,人多热闹。”
靳玄礼这话底下的人大多早有心里准备了,也有一些看不惯许晏知的人,暗自呸一声,说圣上干脆指明让许晏知参加便是,何必顺带六品。
许晏知权当不知道,只跟谢辞他们说笑。
下朝时许晏知瞧见了杨帆,他只是对许晏知颔首笑一笑,没有过多的交流。
黎仲舒这时才同许晏知说上话,“今儿这一出,我还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许晏知:“不瞒你说,我也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