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转了转扳指,眼眸淡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谢辞伸手一揽,“谁说让你躲了?是告诉你出了事儿有我们在后头帮着你呢。”
许宴知点头,“我知道。”
“你们今儿有空吗?”许宴知转言问道。
李忠明说他还有案子要查,沈玉林也得了差事要处理,黎仲舒则是临近大婚事情繁杂,许宴知不想麻烦他,唯有谢辞今日得了空闲。
“那你一会陪我出趟城,去庙里拿东西。”许宴知笑道。
“你不是说等处理了柯雍的事儿再去的吗?”李忠明问道。
“没办法,我爹实在逼得紧。”
谢辞贱兮兮的朝她一笑,“求爷,你求爷,爷就去。”
“我爷爷在祠堂,牌位你想不想看?”
“我不管,你求我。”谢辞开始耍赖。
“那算了,我一会找找郡主吧,她肯定乐意的。”许宴知故意笑道。
“行!我陪你去还不成吗?”
“早答应不就行了吗?”许宴知睨他一眼。
谢辞踢她一脚,“谁知道你心这么脏?拿玉寒来逼我。”
许宴知一耸肩,“愿者上钩,你自己乐意的。”
“啧,真卑鄙。”
“你乐意的。”
。。。。。。
下朝后许宴知并未与谢辞同行,而是去了御书房。
依旧是从堆积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的靳玄礼,将笔放下,李公公上前为他按揉肩膀。
“出什么事儿了?”
许宴知一五一十的说了,靳玄礼眉头渐渐拧紧,“未免也太猖狂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许宴知有些漫不经心,随意抬了抬手,“说实话,我并不放在心上,无非就是挑衅或警告,查清楚是谁,自己知道也就罢了,现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靳玄礼哼笑一声,眉头舒展,“你倒是心胸开阔,陆凊怕是把这事儿记在心上了。”
“所以这事儿他亲自去查,我不打算费这力了。”
靳玄礼笑骂,“你倒是会给自己找清闲,明明是你的事儿,还叫别人去查。”
许宴知连忙道:“真不是我当甩手掌柜,我昨儿回府前就特意跟吴大人和陆大人商量过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查不查的我本就不放在心上,也免得他们费力。”
“吴大人说这事儿发生在都察院就不能这么过去了,陆大人说我是都察院的官,这事儿就是在打都察院的脸,也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这事儿不能不查清楚。”
“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劝了,他们不听啊,还让我别管了,他们全权去查。”
许宴知双手一摊,“你说我能怎么办?”
“那衣袍那事儿你总不能不查吧?那可家贼。”靳玄礼嘴角一勾,笑言。
“家贼是得查,其他的我是真不想管。”
“罢了,他们要查你就让他们查吧,总归也是为你好。”
“这也倒是,过段时间得请这二位大人好好吃顿饭。”
许宴知站起身来,“没什么事儿了,我先出宫了,驸马那事儿你还是多上心吧,公主都拦我了。”
“知道了,朕来处理。”
许宴知出了宫原要去大理寺寻谢辞一道出城的,不料半路被人叫回了都察院,她只好叫姜祀去大理寺给谢辞捎个信,让他再等等。
许宴知人还没进都察院就听得一阵吵嚷,她掀了门帘下去,刚走几步就被付白拽住,“大人,别从正门进,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