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满头大汗的回忆,支支吾吾的说:“那人样貌平平,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了,我只记得那人嘴角有一颗黑痣,左手虎口出有块烫伤,其余的真记不住了。”
许宴知轻一抬手,“交回衙门吧,出卖主家,肆意偷窃该是什么罪名就定什么罪名。”
“少爷,少爷饶命啊少爷!”
姜祀一脚把他踹翻,“还没饶你命吗?要我看就该赏你一剑,好让你好好反省。”
说罢宁肆提了剑就朝他而去,剑刚抵在他脑门,他就吓得尿了裤子。宁肆嫌弃的收回剑,姜祀也连退了好几步。
许宴知没了喝茶的兴致,“拖下去吧。”
宁肆拿着剑鞘勾起何三的衣领,带着他往外走,姜祀苦着脸抱怨,“完了,让阿桃知道他尿裤子脏了院子,定要数落的,没准还不让吃酥糖了。”
许宴知闻言立马把自己撇干净,“诶,人是你们吓的,跟我可没关系,阿桃怪不到我头上。”
姜祀怒嗔:“怎么这样啊。”
宁肆后悔极了,不该吓他的,如此一来,酥糖肯定是没了。
许宴知还在幸灾乐祸,“不就是没了个酥糖嘛。”
惹得姜祀一路走一路回瞪许宴知,喃喃一句:“坏人。”
他二人走后,许宴知瞧了瞧地上残留的痕迹,嫌弃的紧,绕着那滩东西出了院子。
左右她也闲得慌,干脆出了府去闲逛。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没留意脚下,再抬眼时才发觉自己走到都察院去了。她本想着自己的公务都交给陆吴两位大人了,自己也没必要进去给人添乱了,正要转身走时,被人叫住了。
“大人,大人!”
付白兴高采烈的朝她迎来,“大人,好几日没见你了,属下都想你了。”
许宴知笑啐一口,“得了吧,你那是想我了吗?你那想的是我不当值的这几日阿桃没送来的吃食吧。”
付白嘿嘿笑一声,拉着她往里走,“大人,来都来了,进去歇歇呗,兄弟几个都挂念着大人呢。”
许宴知也没推脱,被他拉着进去了。
她人刚一进去,就被人围上了,七嘴八舌的问着,“大人,大人那日没受伤吧?”
“大人,你没事儿吧。”
“大人,我听说大理寺的谢大人伤得不轻,大人你伤到哪了吗?”
。。。。。。
问得最多的便是她有没有受伤。
“干什么呢你们,都很闲吗?滚回去做事!”吴东泽是吼出声的,不然根本压不下吵嚷。
众人皆做鸟兽散,许宴知终于得空喘口气。
“你怎的来了?”吴东泽问道。
“我只是闲逛路过的,没想耽误你们——”
“闲逛?你还真是嫌命大,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招摇,还嫌杀你的人不够多啊?”陆凊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陆凊接着说:“那日你驾着马车回城,你浑身都是血,不知惊了多少人。”
吴东泽接话道:“后来才打听到,有人在你去庙里的路上设伏,原本是你去的结果谢大人替你去了。”
“我派人去查过那条路了,还碰上了大理寺的李大人和户部尚书黎大人,我想着这事儿他们大理寺来查应该更有把握,我们便撤回来了,托他们二位大人届时查到什么给我们捎个信。”
许宴知有些不大好意思,“有劳你们还为我挂念着这些事儿,我的差事都压在你们身上了,如今还要抽出空来帮查——”
这次是吴东泽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有劳,都是都察院的人,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你就好好歇两天,我跟陆大人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