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在哪?”
“就顺着这条路不远,拐个弯就到了。”何金元说着用手指着方向。
正巧张戬带着人回来,手里拿着个香囊,他递给那丫头,问:“这你可认得?”
那丫头连连点头,激动的紧紧抓着那香囊,“这就是我家小姐的!”
许宴知:“你在哪寻得的?可是一屠户的家门口?”
张戬点点头,“属下正是在一处院门口捡到的,属下问过旁边的邻居,确实是住着一屠户,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何金元,你带人回去控制住张屠户,张戬,你折返回去,再带着几个嬷嬷仔细搜查院中。”
“是,大人。”
不多时,张戬便回来了,柳溪月被嬷嬷背着,看上去还未清醒,衣衫完好只是有些污渍和褶皱。张戬道:“大人,人是在地窖中被找到的,那地窖隐秘得很。”
许晏知见了人无事这才松了口气,笑问:“说说吧,你怎么发现的?”
“嘿嘿,大人,属下进到卧房,屋内陈设简单,用的东西都不是金贵物,唯有一半人高的瓷瓶极为显眼,属下将瓷瓶放倒,里头什么也没有,但是,大人,这瓷瓶放在地上竟然不平,属下蹲下一看才发现放置瓷瓶的地底下高出一些来。”
许晏知拍拍他肩,“干的不错。”
她又说:“走吧,去寻何金元。”
府衙的牢狱比都察院的牢狱东西齐全得多,里头关的多是犯小罪之人,罪情严重的都已移交大理寺。
何金元隔着牢房用手一指,道:“大人,此人名叫张胜,是个卖猪肉的屠夫,弟兄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既没逃跑也不害怕,坦然自若的就跟着我们回来了。”
许晏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人身形高大,目光发散似是在发呆,整个人显得极为平静,道:“瞧着也跟常人无异。”
他回:“白日里瞧着是与常人无异,只是到了夜间邻居总能听到他在院中一会儿抱着树痛哭流涕,一会儿猛的剁着什么,吵得邻居睡不着,有一回实在忍不住便登门质问,谁知他拿着刀就是一阵乱挥,说什么也不听,就跟疯了似的,所以街坊四邻都说他精神不似寻常人。”
“大人,弟兄们还搜了他的肉铺,摆肉的柜子里有两个密封的坛子,打开一看,正是柳意和柳绿的头颅。”
“还是。。。。。。”
“还是什么?”她问。
“还是用料酒泡着的。”
许晏知无言片刻,重新开口道:“刀找到了吗?”
何金元点点头,“找到了,就在他平日切肉的刀旁边,连血迹都没清理过,混在他切肉的刀里,有人问起他就解释说,这在是杀猪的时候沾上的。”
“证据确凿,他还是一言不发?”
“是啊,大人,来了半天了,什么也不肯说。”何金元说。
许晏知思忖片刻,又道:“他那个失踪的妻子是什么情况?”
何金元一愣,“大人,小人也只知她失踪了,其余的。。。。。。”
许晏知扫他一眼,“去查,查清楚了就能明白他为何要杀人了。”
“知道了,大人,小人这就去。”
许晏知出了府衙正要回都察院,此时阿桃来寻她,让她赶紧回府。
“怎么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阿桃说:“安国公来了,你不能不在。”
许晏知想到之前安国公为柳溪月之事差一点就下跪的事就一阵头大,她扶额道:“走吧,回府吧。”
许晏知刚一踏进正堂就见谢辞笑盈盈的望他,主位一左一右坐着许昌茗和安国公。安国公一见许晏知就连忙起身相迎,一把握住她的手,“多谢许大人,多谢许大人救小女一命。”
“安国公不必言谢,只是职责所在。”
“许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小女之前多有得罪,许大人不计前嫌,当真让我惭愧啊,我恨不得给许大人磕头致谢。”
许晏知连忙拉紧他衣袖,“使不得使不得,安国公你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磕头的道理?若真要言谢,倒不如时常来府上陪陪我家老爷子下下棋,喝喝茶。”
许昌茗笑一声开口,“安国公此言差矣,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罢了,不必太过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