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抬眸一笑,“我对西郦文化颇有好感,想趁此机会好好向你们讨教一番,三位可是不有什么不方便的?”
莲娜哈摆摆手,笑的爽快,“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
许宴知朝他们挥挥手,“那三位快些落座吧,”她说着朝哈扎拉轻一挑眉。
哈扎拉见状一言不发的坐到许宴知身旁,她不由一笑,压低了声音:“九皇子远道而来,是我们照顾不周了。”
哈扎拉的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他语气平平,说:“许大人好眼力。”
他又说:“你放心,我此来不会对你们不利,正如手书上说的,我只是来历练的。”
许宴知一点头,拨弄着手上的扳指,“我只是不明白,传闻九皇子身子骨不大好,那为何要来此历练呢?”
“只是想来看看沅朝的繁华盛景,见见让西郦战败的神将。”
她轻一笑,“那九皇子还真是豁得出命去,路途遥远,身子骨不好的,恐有危险啊。”
哈扎拉盯着她半晌,没言语。
许宴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漫不经心道:“九皇子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之前她并未发现,如今坐的近,轻易便可知道他在容貌上有过修饰。
哈扎拉眉头一挑,似调侃一般,“许大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诚然,易容之术她也有所涉及,当年是她缠着虚清老头教她的,虽说她学的不精,但基础的易容她还是会的。
她指尖点点膝盖,“九皇子可否告知真名?”
“厉莘。”
西郦国姓瑞廷,他叫瑞廷厉莘。
他又说:“倘若下次有机会再与许大人相见,必然会是真面目,你且放心,不论我做什么,我对沅朝都毫无敌意,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好,那就希望下次见面时,九殿下能如实相告。”
他微一愣,半晌才道:“许久没人叫我九殿下了。”
她朝他端起酒杯,“下官斗胆,请九殿下干了这杯。”
他郑重端起酒杯,朝她微微颔首,将酒一饮而尽,他说:“希望我与许大人能够成为朋友。”
许宴知垂眸一笑,轻言:“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敌人。”
他依旧郑重回答,“我们不会成为敌人,一定不会。”
许宴知静静听着他似誓言一般的承诺,并未多说什么,“尝尝我朝的特色吧,九殿下。”
“好。”
……
宴会结束后许宴知没坐马车,一个人慢慢悠悠走回府去。
许昌茗就立在府门口等她,见许宴知没坐马车便知晓她有些醉了。
阿桃去扶她,她没让。
她上前挽着许昌茗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嘿,你的宝贝闺……额儿子回来了,你挂念坏了吧。”
许昌明有些无奈,“你知道我挂念还不早些回来。”
“嘿,爹,给你添麻烦了。”
许昌茗没回应这句话而是转了话锋,“你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没闹吧?我可丢不起这人。”
“有啊有啊,你人都被我丢没了。”她说着低低笑着,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许昌茗自然知道她不会耍酒疯,伸手刮刮她的鼻梁,同她一起走进去,笑呵呵的说:“诶哟,你把你爹的老脸都丢尽咯。”
“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