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搭上陈河的肩,“那你这运气可真不错,你在许大人院里当差月俸定是比你在连先生那里的月俸多,到时候可别忘了请兄弟们喝酒啊。”
提及连先生时陈河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他微微垂首摸了摸鼻尖遮掩得极快,他又扬起笑脸,“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陈河。”
他闻声扭头,付白似笑非笑,“大人寻你。”
陈河扒开那人搭肩的手当即道:“我这就过去。”
付白在前,陈河在后。
转过廊道四下无人时他试探开口:“付吏指挥使,大人可说寻我有何事?”
“大人有什么事我们当下属的怎么敢问?”
陈河扯了付白的衣袖止了步子,环顾四周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什么来塞进付白手心。
付白用手掂了掂,足银二两。
陈河悄声问道:“付吏指挥使,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许大人的脾性,不知可是我哪里惹了许大人不快?”
付白抬眉一笑,“大人自是好脾气。”
他又拍了拍陈河的肩,凑到他耳边道:“大人好脾气,若不犯事她是不会为难的。”
陈河稍稍放下心来,他再次往付白手里塞了二两银子,“还有劳付吏指挥使多多关照。”
付白唇角噙笑,“自然。”
二人重新启步,并肩而行。
“大人,人来了。”
“进来。”
陈河跟着付白进了屋,许宴知在案前握卷静读。
付白走至她身边站定,陈河朝许宴知行礼,“属下陈河参见许大人。”
许宴知闻言放下书卷,淡笑了笑,“坐。”
陈河心中微惊,付白言许宴知脾气好,却不想竟是这般亲和。
他寻了把椅子坐下,笑问:“许大人有何吩咐?”
许宴知慵懒靠着椅背,笑意不减,“确实有件事要你去做。”
“大人尽管吩咐。”
“西临赌坊的掌柜欠了我一笔银子,你去替我讨回来。”
陈河一愣,迅速暼过她身旁的付白张戬二人,“大人,这样的私事属下怕是不好插手。”
付白道:“你也知道是私事,我和张戬一直跟在大人身边当差,旁人自是对我二人脸熟,此事若传出去……”
张戬也道:“你若不愿,便换个人来。”
陈河连连点头,急忙起身道:“许大人,属下愿意的。”
许宴知指尖在膝上轻点,她笑意加深,“那便去吧。”
“敢问大人,这笔银子的数额是?”
“记不大清了,”她随意道:“你去找掌柜的问问,他应该知道。”
她又道:“虽无借据,但他知道我身份他不会不给。”
“是,大人,属下定将欠银讨回来。”
“去吧。”
“属下告退。”
陈河走后付白便将那四两银子放到桌案上,“他给的。”
“他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