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戏文兴盛,传入圣耳就不单单只是戏文了。
由戏文牵扯出青门关一役在百姓中口耳相传,在朝中引起官员议论。
恰都察院弹劾工部账实不符,与户部调拨于工部建造银两账目不一。
圣上下令彻查工部上下,着许宴知亲接此案,杨禄为工部尚书难辞其咎暂由大理寺看押及刑部彻查。
逢青门关战亡军将亲属联合于京鸣冤,请愿朝廷重查青门关一役惨败之因,声势浩大终入朝廷,如计划一致,瑞阳王作为青门关主将如愿领命重查当年惨役。
晋郕观望朝中局势迟迟未显应有之态,引圣上有怒下令鸿胪寺可自行安排招待事宜,阮正倾领命先借护卫之名增多驿馆看守人马,后顾引歹人行刺事端将使团软禁驿馆。
恩威并施压下使团不满,以保护之名限制使团行动,驿馆侍从有意懈怠刻意怠慢。
早朝时从滁州传来急报,滁州刺史李郜利用民怨挑起滁州百姓对朝廷不满,擅自扩充滁州兵备,将百姓中青壮年皆收入营中。
朝中派去的张大人不知生死。
朝堂哗然,沈长安于众官员中回望许宴知,他二人闻此信相视片刻,终是无言以对。
“禀圣上,臣以为滁州兵变不过是因朝中治下不及时,地方上信不诚所致,只要朝中能平了民怨也就能平了滁州兵变。”
宋盛道:“这民怨若是能如此简单就平了,那他们何至于到兵变的结果?”他接着说:“要我说,就该震慑一二,难不成日后随便一个地方有民怨就要兵变再等着朝廷调解吗?”
刘承皱眉出声,“那依宋将军所言,地方民怨就不顾了吗?只要有民怨就让官兵镇压,长此以往根源仍未解决,还是会生变。”
宋盛眼一瞪,“我何时说过不管民怨?我只说朝中要震慑一二,人家李郜手中有兵备,怎么?你刘大人就安心赤手空拳去平民怨?”
柯简之站出身来,“圣上,臣以为滁州毕竟是一朝子民,若能和谈总好过对自己的子民刀刃相向,自伤根本。”
“一来和谈彰显圣上仁慈,朝廷宽厚,二来昭告天下圣上将各州百姓放在心上,此举更是彰显圣恩,三来安抚滁州百姓让其知晓圣上并非不在意滁州民情。”
“柯大人所言有理,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行了,”靳玄礼抬手打断,道:“既要和谈,又由谁去?”
此话一出,朝堂寂静。
“臣以为,许大人身为监察御史对滁州民情监察不力,导致滁州民怨积压,此事由许大人去正好,既能将功补过,也能尽监察之职。”刘承道。
许宴知下意识蹙眉,谢辞一扯她衣袖站出身来,“圣上,许大人还领着彻查工部一职,恐怕不是最佳人选。”
“谢大人此言差矣,工部的账和滁州兵变孰轻孰重?”
李忠明冷道:“这么急着把许大人调出京城?难不成这工部的账也有你们的一份?”
“李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许宴知抚平衣袖褶皱,正要站出身来请命却被人先一步打断。
洪辰溪快她一步,自请前往滁州与李郜和谈。
“洪爱卿,你当真愿去?”
“禀圣上,为圣上分忧,乃臣的本分。”
“圣上——”刘承还欲说话就被靳玄礼打断。
“好,那就由洪爱卿代朕前往滁州和谈。”
“臣,谨遵圣命。”
……
滁州事起彻底在京中传开,晋郕使团趁机请求进宫相谈,被靳玄礼多次回拒。
短短时日,京中事端不断。
洪府。
“滁州凶险,你当真想好了?”许宴知正色问他。
洪辰溪执箭的手一顿,他定定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