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虽告假,但公务仍在处理。
付白送来了张戬的书信,信中提及洪辰溪看出李郜有意拖延不与其和谈便设计向李郜施压,意图逼李郜不得不与他和谈。
李郜在滁州的人马尚还安分,并未有向朝廷开战的意思。
大理寺顺着刺客的线索还在深查,尚未得结果。
待下了早朝,谢辞和李忠明便到许府寻她。
“今儿早朝又提到考官一事了,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还偏生除了许太傅外都受了伤在休养,也有几个没什么事的今儿一早就推了担任考官的差事。”
李忠明点点头,“还好许太傅告假了,不然这差事就只能落在他头上。”
许宴知微不可闻轻叹一声,“他们铁了心要推我爹到那个位置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辞揉揉额头,“可还能怎么办?逼到这个份上了,几乎是把后路都堵了。”
李忠明摸了摸下巴,突然道:“要不请朝廷之外的学者来呢?”
谢辞摇头,“旁的学者不是没有,可就是没有官身,没有官身未必能让朝廷众人信服。”
许宴知眼眸一亮,“那从朝中致仕尚有威望的呢?”
谢辞:“你是说葛老?”
李忠明双手一拍,激动道:“对啊,葛老的才能无人敢置喙,且至今在朝廷有威望,说不定可以请他老人家出山呢。”
谢辞点点头,“葛老门生各地皆有,京中也有不少大人是他的学生,或许提起葛老不会有多少人反对。”
“且葛老是考官的话柯简之也没有理由要害他。”
许宴知蹙眉道:“可问题是葛老自致仕后就不再过问朝廷的事了,之前也不是没人请他老人家出山,可都被他回绝了。”
“你我同他非亲非故,又不是他的学生,如何能劝得动他?”
“去试试吧,没准能成呢?”
李忠明接话道:“葛老现居福州淮县,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谢辞道:“你何时动身?我陪你一起去。”
她道:“你和李忠明不是还有外差吗?不必陪我去了,你们先忙差事吧。”
谢辞还想再说什么,许宴知接着道:“尽疏,我让他同我一道去,左右他在都察院职位不高,没什么太要紧的事,我让他去就好。”
“成,有个人陪你就好。”
李忠明不解,“怎么了?为何非得有个人陪他?他之前不也一个人出过外差吗?”
谢辞抿了抿唇,没言语。
许宴知笑着解释,“他就是怕我一个人在路上无聊呗。”
李忠明闻言一撇嘴,斜了谢辞一眼,“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一个人办差事的时候无不无聊?”
谢辞没好气道:“你这么说话就没良心了,我陪没陪过你出外差?”
“你那是陪我吗?分明就是借口去玩的。”
“你就说我去没去,是不是同你一起去的吧?”
许宴知捏捏眉心,“行了,你们俩的恩怨之后再算吧,我可没空听你俩吵闹。”她说完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