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政点点头,又说:“去年宴知不在,宫中只有父皇、乔统领和孤在一起过年,今年不知为何,乔统领不在宫里过年了。”
许宴知抿抿唇,“乔统领如今一人在京城,过年还是热闹一些好,劳殿下派人去给乔统领传个话,让他进宫来吧。”
靳玄政笑了笑,“好。”
只要闲着无事,许宴知总爱犯懒。
靳玄政拉着她去了景元宫,等靳玄礼从御书房赶过来时就瞧见靳玄政在同宫人们玩投壶,许宴知捧着袖炉懒懒窝在太师椅上看,也不说起来动一动。
白狐领遮了脖颈,只露出一张唇红齿白、肌如白雪的脸来,她神色倦懒的靠着,像只犯困的狐狸。
从旁的宫人见了靳玄礼连忙跪下行礼,靳玄政也停了动作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安康。”
唯有许宴知动都不动,连头都不回,懒洋洋开口,“圣上吉祥。”
“都起来吧。”
靳玄礼朝她走过去,“冷么?”
“还好。”
“那你缩得跟个鹌鹑似的做甚?”
“……”
他踢了踢椅脚,“起来活动活动。”
许宴知古怪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大过年的别招人烦。”
一旁的宫人听得眼皮一跳,一抬头见靳玄礼和李公公神色没什么变化,又全当没听见个个垂着脑袋。
靳玄礼笑着,干脆夺了她手里的袖炉,“起来动动。”
许宴知蹙眉“啧”一声,手里没了袖炉她干脆拢了拢大氅,把手收进大氅中,依旧窝在椅子里不动,低低一声:“烦人。”
靳玄礼笑着去看李公公,“瞧瞧,这脾气大的,还敢嫌朕烦人了。”
李公公也笑,“还不是因为同圣上亲近,换了旁人也不敢这样。”
靳玄礼睨她一眼,“她呀,就仗着朕惯着她,惯的无法无天的。”
许宴知吐出一口白雾,“我哪里敢?”
靳玄礼哼了哼,“朕听说你让太子去叫乔赋笙进宫?你不是一直避着他吗?怎么今儿主动叫他来。”
“都是孤家寡人,留他一个人过年你也看得过去?”
靳玄礼:“那他非得出宫朕有什么办法?”
许宴知眯眼盯他,“你堂堂一国之君会没办法?大不了下旨让他来,他还能抗旨不成?”
他一耸肩,“又不是朕不让他来的,你朝朕发什么火?”
许宴知挑眉,“我哪里是在发火?”
靳玄礼端着热茶轻呷,“你火气太旺,喝点茶吧。”
她还想说什么,就被靳玄礼一声“政儿”堵了回去。
“父皇,”靳玄政走过来,“怎么了?”
他指指许宴知,“去,找她要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