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狗急跳墙,不顾百姓安危同胡袁里应外合攻入城中,谢辞掌陶关常底下人马于城中护百姓安危。
许宴知为护杨彦、卫泉等人性命被方柏、戚溱、徐楉琳逼至府衙。
许宴知没告诉谢辞,徐楉琳与戚溱皆是武转文,同一届武考。
城中抵御海寇厮杀混乱,府衙内两方对峙。
“许宴知,我本不想杀你的,是你非要蹚浑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宴知提着刀站在卫泉等人身前,面无波澜反问:“让我死的后果,你们受不起。”
戚溱虽握刀但并未动手,他蹙眉瞥一眼徐楉琳,徐楉琳回视一眼,摇摇头不言语。
方柏冷笑一声,“许宴知,城中已是一片混乱,我与胡袁的事迟早会被朝中知晓,既然我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又何必在意你死会带来什么后果?”
“死前你给我垫背,我也算值了。”
戚溱开口:“许宴知,谈谈。”
方柏呵斥道:“你糊涂!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谈的?”
徐楉琳僵着脸,拉扯一把方柏,“先听听他怎么说。”
戚溱盯着许宴知,“你要护着这几个县官,我可以不杀他们,但要求是你回京后不得提起爨州之事。”
方柏猛一拂袖,“愚不可及!怎可留许宴知性命?”他一把抓住戚溱的衣领,“你是糊涂了吗?爨州的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还希望我们几个能活吗?”
“眼下只有杀了许宴知,你我随胡袁出海躲避才能有活路!至于那几个县官,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死!”
许宴知一勾唇,“方柏说的不错,戚溱,别天真了,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
“倒不如杀了我,你们随胡袁逃出海去。”
徐楉琳死死盯着许宴知,“你又在谋划什么?”
她转转手腕,“我被你们困到此处,还能谋划什么?”
她悠悠一句:“胡袁带了多少人马来?”
方柏一愣,“你什么意思?”
许宴知笑一下,“若我是你,就不会执着将我逼困在此杀我灭口,而是不浪费时间领着你的这些人赶紧去找胡袁汇合,马不停蹄出海,毕竟多留一阵就多一分变故。”
徐楉琳面色紧张,一拉方柏衣袖,“是啊大人,眼下爨州的事已经暴露,你我当务之急是先离开爨州啊。”
方柏瞪着许宴知,片刻后拉过戚溱的胳膊,“我们先走。”
戚溱瞥一眼杨彦、卫泉等人,“那他们呢?”
方柏不耐烦道:“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先活命,等离开爨州进了海,朝廷的追杀也不足为惧。”
戚溱顿了顿,点头道:“好。”
三人不再多留,当即离开府衙。
杨彦慢吞吞开口:“大人,真就让他们这么离开吗?”
许宴知瞧他一眼,笑了,“要让他们杀了我们再走?”
杨彦一噎,闭嘴了。
方柏三人离开府衙直直赶往码头欲同胡袁汇合,赶到码头后看见的却是胡袁的人头,紧接着大批身穿甲胄的人涌出来将码头围得密不透风。
方柏三人被困在其中,败局已定。
方柏咬牙切齿,难怪许宴知如此好心让他们找胡袁汇合,原早在码头埋伏好了人马。
眼前这批人甲胄制式显然不是陶关常治下,且陶关常的人马正在城中与海寇厮杀,不可能还有余力出现在码头。
这些人又是谁的治下?
突然包围圈中让出一条路来,随后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进来,轻蔑扫一眼,道:“就为了抓你们这几个小喽啰,还让老子大老远赶过来,真没意思。”
戚溱一愣,“怀玉丞?”
方柏闻言一惊,“怀玉丞,黾南海防营统领怀玉丞?黾南离爨州这么远,怎么来得及赶到这儿的?”他面色发白,手开始发抖,“许宴知,许宴知到底何时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