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捋着胡须,“那个御史平日里就是温吞性子,怎么敢弹劾你?”
许宴知一耸肩,“人家尽职尽责还错了?”
见众人没有罢休的意思,她叹一声,“我说诸位,再怎么着也得先让我回府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吧?”
李忠明黑沉着脸不吭声,扶着她上马车。
“我停官这一月大理寺有什么事你得来告诉我。”
“。。。。。。”
“朝堂上有我的人盯着,你不用担心。”
“。。。。。。”
“这一月我可能就在府中养伤了,不常出门。”
“。。。。。。”
许宴知哭笑不得,“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同我说话了吗?”
“。。。。。。”
李忠明一个眼神都未给她,将她扶上马车后直接转身下去,还贴心帮她拉好车帘关上车门,只是关车门的声音大了些,“咚”一声让马都被吓得叫了一声。
许宴知:“。。。。。。”
黎仲舒在外头打圆场,“行了,你赶紧回府治伤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许宴知后背疼得厉害,只能用肩倚靠,她抬手敲敲车窗,“小陆,过来。”
陆戎珵闻言走过去附到窗边,“大人有何吩咐?”
“都察院的事务我暂且不管,你可暂接我的职务。”
陆戎珵一惊,“大人,怕是不妥,下官资历实在不够。”
后背的汗浸入伤口疼得她指尖一颤,停顿缓了片刻才道:“不妨事,由我亲自指定暂接之人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将腰牌从窗中递出去,“有何不懂的吴大人会帮衬你。”
陆戎珵离得近,听得出她语调轻而无力,不再多话连忙接过腰牌,“下官知道了。”
许宴知将车窗关上,轻一句,“走。”
马车驶回许府时她后背湿了一片,血汗相混,里衣因黏腻粘在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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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红着眼小心翼翼的将粘在伤口上的裹胸布撕开,“好端端的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宴知倒吸一口凉气,“让姜祀进来。”
阿桃起身出去唤了一声,又继续给她上药。
姜祀憋着眼泪走进来,垂着头不去看她的后背。
“姜祀,你去一趟瑞阳王府,就说我的诚意送到了。”
姜祀点点头,一声不吭退出去。
阿桃听得糊涂,“这是何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宴知没回应,阖眼轻声道:“阿桃,你梦见过我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