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铺垫了一番,说什么年轻人想法大,向往自由,怕是不好掌控。
看似是在为雷泽家思考,不想多出一个隐患,实际上却藏了私心。
言下之意,还是怕他作为东家,会因为斐诀然的天赋,而起了将人强行留下当手下的想法。
苏牧尤想说的是:担心的好,就是这样没错。
眼下时机已到,轮到他走一走这个剧情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抛出正式邀请的橄榄枝。
同时,这也是安慰自己心情的一种做法。
将收服强力手下的愉悦,和内心被比下去的不甘对冲,达到暂时的平静。
前提是,事情顺利的话。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斐诀然的脑子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恍惚片刻后,却没有隐瞒撒谎的意思,“……是,但不是现在。”
苏牧尤眉头微挑,惊讶于他的诚实,“你可知道,如果只是普通雇佣关系,我并没有培养你的义务。”
但在这之前,雷泽家的地下训练室,却是全面对其展开的。
撇开第一天存了暗中测试对方潜力的心之外,不可否认接下来的时间中,斐诀然确确实实都借着仪器,得到了军方才有的训练。
苏牧尤的意思明显,现在要是给出肯定答案,那么他就失去了再次进入其中的机会。
“知道。”在这一声声好似把双方之间的界线,越划越清的言语中,斐诀然低下了头。
他知道这是他家少爷人好,才会带着他一起训练的。
这些恩惠他也都不会忘记,力所能及的用倍数来回报,哪怕会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是,不离开,他永远只是少爷背后的影子。
斐诀然更想要的是走到明处,与之并肩。
苏牧尤沉着脸质问,“所以,你并没有改变主意?”
这简直就像是最后的审判。
斐诀然深吸了一口气,“是。”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有多么的不舍。
从每天早上伺候少爷起床开始的种种跟随行为,已经成为了习惯,融入了他的血肉。
但现在,他为了心中所求,却要亲手将这些生生的剖出来。
苏牧尤略感诧异。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会否认这一切,死皮赖脸都要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