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剑指责的壮汉简直想捂他嘴,“你可别火上浇油了,非得让我们打起来你才舒服是吧?”
敢情挨揍的不是他,就肆无忌惮的说风凉话!
壮汉心里门清儿,这件事从始至终,受到欺负这四个字都跟他沾不上边。
阮剑还想理论些什么,却发现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他倏地从愤怒中清醒,低下了头藏住了自己的表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牧尤觉得有些好笑。
总有人喜欢把同情强扣在别人的身上,却不问一下别人需不需要。
不能一杆子打死说这样的行为出发点是坏的。
但他这死死咬着不放的做法,又何尝不是一种想要同化别人想法的自以为是?
本来早就能揭过的事情,在这谁都不需要的善心下,莫名多了这么多不必要的纠葛。
恹罹拉过小虎鲸方才打人的手,力度适中的揉捏按摩。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当然也痛了!
同时,他沉声说道,“不管什么事情,都应该以当事人的意见为主,不是嘛?”
“就是,那个人,你就别瞎掺和了。”
“这戏看的我都累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善良了,可以了嘛?”
阮剑默默的缩到了尚景辉的背后,用对方的身体挡住了外界的异样目光。
在旁人眼中,他俩是一伙儿的,谁也逃不了嫌弃。
只不过阮剑这样的举动,让尚景辉吸收了全部的火力,成为了焦点。
尚景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去跟路人辩驳。
见尘埃落定,摊位的老板清了清嗓子,“没事的话我就收摊啦,大家伙儿去别的地方玩吧!”
被打坏的机器卖掉回收,还能有个百八十的收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还要去联系收废品的人呢!
“散伙!”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簇拥在这儿看戏的人潮,逐渐向四周散开了。
“大哥,我能走了嘛?”壮汉挠了挠头,想跟着离开的心十分强烈。
苏牧尤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意。
得了准许的壮汉当即一百八十度转身,腿迈的像是在参加短跑冲刺比赛。
身影眨眼间就从这块区域消失了。
苏牧尤沉默,他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这并非是关注重点。
人潮散开,他们此行上岸的目标尚景辉,也被丢了面子的阮剑强行拽着,急匆匆的离开了。
苏牧尤的视线落在了安静待在一边的艾克尔身上,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没被限制住行动的他竟然这么老实。
小虎鲸发现的,巫师也没有错过。
恹罹眯起了眼睛,为防止人鱼打起退堂鼓不追爱了,他解释到,“那个人现在被骗了。”
苏牧尤挑眉,果然,他也已经查明了真相。
艾克尔从打击中回神,心底被疑惑填满。
被骗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