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尤忽然有种不怎么妙的感觉。
小心脏有些收紧,他准备用实际行动验证一下。
于是,小猫在确定抵达对岸,远离了‘危险’的水域之后,也只是古井无波的“哦”了声。
在阿泰尔的背上没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反正,他现在就是得寸进尺、越发嚣张的人设。
蹬鼻子上脸、犯了懒不愿自己走路,从而奴隶自己的契者什么的,情理之中。
阿泰尔傻乎乎的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小猫的意图。
这是准备把他当坐骑当到底了。
阿泰尔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的把头转了回去正视前方,朝着目的地迈开了步伐。
对此竟保持了沉默。
苏牧尤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一沉再沉。
作为一名提前看了整个剧本的打工人,阿泰尔悲惨的往事他自然也知晓。
对方对兽神以及圣子的态度,可没有别的兽人那么恭敬友善。
剧本中后期,要不是人类医生的到来,即便兽神天天降下神谕,白狮也不见得乐意搭理。
而现在,他的容忍度却出奇的高。
虽说他们之间有狮子族长在周旋调解,但是,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顺从才是。
年纪轻轻、又血气方刚,被这么对待,起码也不情不愿的啧一声啊?
苏牧尤对阿泰尔毫无芥蒂的就服从了这样的安排有很大的意见。
心中猜测成真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
他磨了磨牙,船又自己裂开成两条的话,那他的腰岂不是又要遭老罪了?
阿泰尔并不知道苏牧尤的思绪已经发散到哪儿了。
他只知道,因为没有好好的抱着他的脖子,背后的小猫已经往下滑了些许。
对方人形态比他还高。
长手长脚以一种非常放松的方式挂在他的身上,行走间一晃一晃的。
阿泰尔只能把他往上颠了颠,双手再往后挪,用适中的力度托住了对方的大腿。
如此一来,不至于再次滑落下去。
苏牧尤只觉得自己被抛了起来,眼前的画面跟着模糊了一瞬。
察觉到对方做了什么之后,眼睛微微瞪大。
属于成年兽人的尊严受损,“你干什么?”
“别动。”阿泰尔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将其稳稳的背住,嘴上却是说着吓唬兽人的话,“要掉下去了。”
小猫挣扎的力度果然小了些许。
苏牧尤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半长不短的白发里藏着一对绒毛短短的半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