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庭气得脸绷成了一块铁板,眼里似有两簇火苗在燃烧。
这么说,她还真是想着要给他戴顶绿帽子?
这种每个男人都不能承受的屈辱小绿帽,霍庭不想要。
他甚至连“绿帽子”三个字都说不出口。
至于她非得把陆柏薇抓进来跟他摆在一起,霍庭已经觉得麻木了,觉得大概女人都是这样的吧,陈年旧账在她们那儿总是翻不过去,他直接忽略掉,都已经懒得再费劲解释了。
“自己做的还不准别人说了?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沈、华、浓!”
“知道了,吵架没意义。”
沈华浓嘟哝道,“还是说正事,那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仔细听了然后准备好结婚证!”
霍庭这才又重新坐下来,还扫了眼她还抠着自己胳膊的手,那么白皙那么柔腻纤细,不像他的老铜似的黑还糙。
但霍庭觉得反差明显的这两种贴在一起还挺美,像是粗糙的树枝上开出了最娇艳的花,自然存在的总是合理的。
沈克勤说他跟沈华浓思想不同、观念不同、性格也不合,就像黑和白,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霍庭不服的想着,不是同一个世界怎么就不能和谐了?他反正觉得黑和白搭配也挺美,这还只是手,要是她整个人。。。。。。肯定比手要更白更滑,他喉头暗暗滚动了一下,不能再想下去。
可惜花落得太快了,沈华浓已经收回了手,霍庭有点遗憾。
沈华浓没注意他狼似的表情,她认真的想了想,才道:“魏兆堂他铁骨铮铮,像没什么能打垮他,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积极乐观,心态一直没崩过,这不值得欣赏吗?”
“你看看其他人,我爸爸、我哥哥都有软弱和心态失衡的时候,再看徐炳荣和程礼,一个整天阴森森的一个失魂落魄像行尸走肉,还有住在那个院子里的田慧芝,还有魏兆堂他爸爸魏老将军,还有我,大家跟以前比都变了,都有过泄气和绝望的时候,都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个煎熬,但魏兆堂他不一样。”
“他让我觉得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每天都是这样,只不过以前是在部队,现在是在村里,环境和境遇的改变对他来说没有影响,认真又强大,是真正的强大,我当然欣赏他。”
她说完,屋内一片静默。
霍庭侧身背光而坐,桌子上摆着的那个三层竹蒸笼的影子就投在他面上,面色被暗影笼罩着,随着灯光的晃动而忽明忽暗,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眸格外幽暗。
被这么盯着,沈华浓莫名紧张起来,她吞咽了两下,问道:“霍庭,你不是因为这样就要生气狂躁吧?是你让我认真老实的说的,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欣赏他,但是,你。。。。。。哦,我知道了你是非得自己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吧!”
“你给我戴我反正是不介意。”
就是这么大度。
霍庭不说话,他凝视着沈华浓。
她站在煤油灯前,灯光昏暗,远不如那双沁润的眸子发亮。
可惜。。。。。。
“你是瞎了吗?”
他突然语气沉沉的问道。
“什么?”
“我说你瞎了。”
霍庭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脚尖都快顶上沈华浓的,这距离太近了,沈华浓一阵不自在,刚往后退,却被他按住肩膀,“你先别走那么远,就这么近好好看看。”
“看什么?”
“看看你面前的这个人。你好好看看。”
距离远点她还能直视霍庭,现在隔得这么近,沈华浓只能仰着头观察他,“看完了,松手。”
“说一说你看到的。”
沈华浓:“。。。。。。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病的更厉害了,要不要喝点水还是洗个冷水澡?”
霍庭低低沉沉的笑了:“这就是你看了之后得出来的结论,果然是瞎了,有眼无珠的臭婆娘!”
笑得阴恻恻的,一生气,他果断的被打回了原形,就是霍锁子无疑,还是个到了暴躁边缘的霍锁子。
沈华浓皱眉,狂躁后有暴力倾向的并不少见,就是她生气暴躁了都会想揍人。
她放缓了语气,半是解释半是安慰:“我欣赏的人多了去了,越王勾践,韩信,朱棣,司马迁,爱因斯坦,嗯,还有江姐,渣滓洞里的各位英雄。。。。。。”
“这些人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