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跑到一个树底的树洞里避雨去了,后面看见雨下得厉害,后来干脆睡了一觉。”徐子陵装着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道:“要不是听到你叫我,我还不知雨停了呢!哈哈……”
“这里打得那么激烈。”商秀珣怀疑地道:“你却跑去睡大觉?你就一直睡到现在?”
“我又帮不上忙。”徐子陵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道:“我估计我就是劝他们住手,他们也不会听的。”
“你……”商秀珣差一点没有让这一个家伙气死,自己担心了好半天,而他,却安稳地睡着了!
他竟然让自己白担心了那么久,真是太过份了!
“你身上没受伤吧?”商秀珣忽然这样问。
“一点事也没有。”徐子陵随意扭扭身子,转了一圈,道:“刚才在躲雨的时候,因为淋湿了身子,所以我还换了一身衣服呢!你放心,虽然他们打打杀杀的声音很吵人,可是我睡得很好,连点小恶梦也没做!”
“你的衣服哪里来的?”商秀珣忽然让徐子陵成功地转换了注意力,她注意到他真的换了衣服。
“捡的!”徐子陵笑嘻嘻地回答。
“你再‘捡’一件我看看。”商秀珣向徐子陵伸出了兰花花的小手,哼道:“我如果看见你真的是‘捡’的,那我就信了。”
“要不。”徐子陵掏出一个铜钱,极是不舍地道:“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我把这个全部身家都给你,你就相信我一回好不好?”他的话还没有完,就让忍无可忍的商秀珣扬起了小拳头给吓回去了,徐子陵一看商要爆发脾气了,连忙好汉不吃眼前亏,撒腿就跑。
江淮杜伏威与飞鹰曲傲首徒长叔谋的对决还在持续。
杜伏威大袖飘飘,袖里的铁护臂记记硬撼长叔谋的铁盾,每一次硬撼,杜伏威都在空中翻旋消去冲击的劲力,而长叔谋就惨了,他只能站在地面上苦苦地运功相抗。周围的战事不知何时已经完结,除了少数的人在补刀,在收拾战场,那些江淮军的执法团高手正围成一个大圈,如果长叔谋胆敢借劲逃走,想必先要问问他们手中的利刃答不答应。
外围还有近两百个高大蛮壮无比的汉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最让长叔谋头皮发麻的是,那些人的手里,还持着短矛。
“轰……”
又一记重撼,江淮杜伏威几十年的黑道霸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长叔谋眼前发黑,胸内翻腾欲呕,手中的铁盾早陷凹着一只只浅浅的掌印与臂印,隐隐有好些裂口在铁盾后面漫延。现在长叔谋人如其盾,已经是强驽之末,就算想苦苦挣扎,劲力也无多了。
“妈的。”杜伏威大笑如雷道:“飞鹰曲傲调教出来的徒弟就这么点本事?老子还没有使出真本事呢!”
“拼了……”长叔谋咬破舌尖,绽出一口鲜血,让神智一清,接着脸上一阵紫金之色暴现,双手金黄如钩,双足飞踢,将两盾飞踢向杜伏威,同时身形如电闪击,探爪如钩,直到杜伏威的咽喉。生死之关,他也不能藏起最后的绝招了,这是飞鹰曲傲的最大绝招,飞鹰博命三绝击之一,‘飞鹰天猎’。
杜伏威双袖一化,将两盾卸开,双肘夹击,也想使出他看门的‘袖里乾坤’的功夫。谁知那个长叔谋毫不格档,让他一肘打中,整个人飞了出去,鲜血狂洒半空,摔入树林之中,发出一声惨叫,再身形连闪,于执法团那些高手还末来得及合起重围之前,飞遁而去了。
“操,这个王八蛋倒敢拼!就这么让他逃了真是亏大了……”杜伏威极度不满地道:“那个臭小子打一仗就得了个小妞,抢到的盾还是金盾,老子打生打死才得两个铁盾,这还有天理么?”
“大总管。”牛奉义听了暗暗好笑,不过连忙替自己的主子解释道:“我们公子得的那两个名不副实,说是金盾,其实只是镀金的,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你们那个虚先生呢?”杜伏威听了,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满意地一阵大笑,问。
“带黯魔队到前面伏击那个什么李天凡的瓦岗军去了。”牛奉义一看这个小气的江淮霸主不追究,连忙爆一点老底讨好他。
这边的山峡,商秀珣按低了徐子陵的身形,用小半个美不胜收的身躯压着他。
“大姐,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徐子陵吞了一大口口水,道:“我还没有准备好,也许我该喝一点酒。”
“你喝酒干什么?”商秀珣不明白徐子陵喝酒干什么?难道喝酒能熏走那边远远巡视过来的敌人?还是需要喝酒壮胆才不会吓着?
“我觉得喝一杯酒。”徐子陵笑嘻嘻地道:“我的胆子就会大起来了,到时你再怎么我……”
徐子陵暧昧的口气马上让商秀珣敏感地捕捉到了不良的信息,如果不是敌人就在前面不远了,她非要将他活生生地掐死不可,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想这个?他竟然以为自己压着他就是想……商秀珣绯红着双颊,她恶狠狠地咬着小白牙,小声地道:“一会儿等那帮家伙过去,我如果不将你打断三根肋骨,我就不叫商秀珣!”
“啊原来有敌人。”徐子陵笑嘻嘻地道:“吓得我还以为你要强暴我……好,我不说,我不说,你没那心思,我知道。可是我想说的是,你就是有我也不反对!说笑了,说笑了,你要不生气……哎,我跟你说,你的名字似乎不怎么好听,换个名字正好……你不要动手,我不说了,我真的不说了,你快放手,我快让你掐死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唔,你可不可以挪一点,因为你似乎有点重,胸口都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啊,我不说了,我这回真的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