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并没有如约的升起,暴雨倾然落下。陆靳延一早就出门了,池以这会起来并没有见到他。房门被敲响,池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是秦放。
“小姐,这是今天早上的早餐。”秦放跟在池以的身后,自然的走到房间里,他微微弯腰将早餐放到茶几上。
池以轻轻瞥了一眼没说话。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不停的雨势,大雨不停的拍打着窗户。好似将这几天的太阳全部都吞没在雨势之中。
随着池以的目光一同落到窗外,秦放堪堪开口:“郁都难得下雨,今天估计不好出门。”
池以没说话,而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在沙发上落坐后,她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还未出去的男人。
秦放年纪并不大,在池以的记忆中,她好像到陆家的时候,秦放就在了。那时候他要比现在还要年轻,十年的时间,他也不过才三十出头。他一直跟在陆老爷子的身边,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跟着陆靳延了。
陆爷爷是前几年开始将家业递交给陆靳延掌管的,甚至中间都省略了陆靳延的父亲。
相比起陆靳延的优异,他的父亲倒是显得平平无奇。早年,池以曾听过陆先生和陆爷爷在老宅里吵架,他像是陆爷爷口中,公司里那群人一样,拒绝陆靳延掌管陆家。不过后来这些异议都被陆爷爷以一己之力排下去了。至今没人再敢说陆靳延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配的。
池以收回视线,最近跟着了魔似的,总是会无意识的想起陆靳延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放站在茶几一侧,他微微弯腰低头,模样很是卑躬。
他缓缓开口:“没事,池小姐有事随时叫我。”
视线划过,池以没在理会,她缓缓拿着茶几上的吃食,一点一点的往嘴里送。池以不知道秦放要说什么,但是左右不过是陆靳延的事情,她不太有兴趣知道。
吃完饭以后,池以又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外面的雨一直到中午才停下,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划过一瞬闪电,池以这才停下翻看手里书本的手,她侧过头看着窗外。
一瞬的闪电划破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不断,透明的玻璃窗户上,挂着暴雨袭卷过后的余物。
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池以拿起手机看了眼。秦放来之前都会发消息给她,至于陆靳延,他自己手上就有一张房卡。
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池以只能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给秦放。在异乡,池以也不敢自己贸然就去开门。
没一会,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对话声,是郁都的方言,秦放也会?
思绪飘散间,手机里发过来一条消息。
「秦放:是打扫卫生的保洁,我已经将她请走了。」
池以将手机关上,最后又坐回了沙发上,她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她还是不清楚陆靳延将她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吃完午饭后,池以又刷了一会手机,随后便去睡了午觉。等到她睡醒以后已经临近三点了。刚到这里,时差难免有些没倒过来。忽的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应该是陆靳延回来了。
池以没理,她躺在床上摸过放在一侧的手机。
没多久,房间的门便被人轻轻的打开,看到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人,陆靳延轻手轻脚的动作瞬时被打破。他看着床上的人,缓缓开口道:“睡醒了?一会带你出去。”
闻言,她将手机收了起来,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目光扫视过陆靳延,然后收回。
起床将房门关上,她换了身衣服才跟着陆靳延出门。
长车融入街道之中,激起路面上堆积的水坑,然后匆匆跑过。
直至一家看起来像是夜店的门口停下,灯光缠绕着整个店牌。池以在国内的时候,曾跟着陆靳延到过一家夜店,里面视线昏暗,灯光扰人,让她对里面的印象不算太好,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里面的果盘摆的全部都是新鲜的水果。
和国内的酒吧氛围一样,昏暗的光线,吵闹的音乐,只是可能没到点,这会酒吧里的人并不多。
池以跟着陆靳延一路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包厢,未看见里面的情形,但却听见了一阵哄闹声,几乎是陆靳延开门的一瞬,包厢里瞬时安静了下来。
安静过后,是一道爽朗的男声,他笑着随即说:“陆总来的有点晚了。”
话音落下,陆靳延才拉着池以进了包厢,坐在最里面的人在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人一瞬,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他的眸光在池以身上停了几瞬,随后他笑了声:“这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