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收回,梁叙对着周围的人轻轻的招了招手,一瞬,保龄球厅便开始赶人,不过两分钟,原本喧闹的地方瞬时安静了下来。
池以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连同一直跟着她的秦放也被赶了出去。
安静的环境,似是落针可觉。
他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也顿时冷冽了下来。
黑眸冷静的看着她,嘴角扬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我和阿延很小就认识了。”
“我清楚的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是谁都阻拦不了的。”
他轻轻抬起手,白皙的手指微微点了点他自己又点了点池以的方向。
“是我是你是谁都改不了的。”
话音落下,梁叙无所谓的揉了揉手腕,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像是随口一问:“你知道,傅家有意娶你吗?”
池以没说话,而是沉默的坐在那里。
她知道这件事,从上次在老宅里和傅家的人见过面以后,她就知道。
再加上,那天陆爷爷和她说的话。
很难不让她多想,陆爷爷的意思。
她16岁到的陆家,十多年的时间里,也算是陆爷爷看着长大的。所以他老人家想要依靠陆家的背景,为她找一个合适的丈夫,她并不会责怪什么。
相反,她更应该感谢陆爷爷这十年的栽培。
虽然她和陆家本质上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她和陆家的联系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网。
从入住陆家那一瞬,她就注定要被打上陆家的标签。
她不说话,梁叙很快也不说话了,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他拿起并接听。
他并没有避开池以,该怎么打就怎么打着。
电话里的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起来,池以只觉得四周的环境都冷了下来。
他应着电话那边的话,但都是几句单纯的回应。
“嗯”、“我知道了”,这类的话。
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价值。
梁叙放下手机,沉黑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池以的身上,他紧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陆靳延死了。”
心中紧绷的炫,在这一瞬崩开,她皱起了眉,“什么?”
她有些不太能听懂梁叙的话,什么叫陆靳延死了?
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待在一起,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呼吸堵在胸口,池以眨了眨眼睛,她有些搞不懂又有些不能接受。
心底的情绪似是一头猛兽,只为这一刻一跃而起将她整个人都吞没。
梁叙认真的看着她,眼底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他语气依旧平淡:“你现在回去收拾行李,我把你送到机场。”